雁双翎点了点，「皇后若犯了什么错，太子就不会再向着她了，就算太子心知不是皇后所为，却能成为太子牵制皇后的借口。」

她和皇后虽是远亲，却从无情分可言，皇后估计也没把她当成亲戚，所以，她不必对皇后手下留情。

她知，这一刻彷佛与他心意相近，她什么都能理解。

雁双翎微笑：「真是奇怪，这里竟也有瀑布。」

雁双翎笑容微敛，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接地问她，可她心下却又悄悄喜悦着，因为看穿她的人是他。

「公主的子好些了吗？」斯宁宇忽然问。

既然看穿了，就应该懂得她的用心。

「公主你……」斯宁宇的声音有些发涩，一切如他所料，可是当他亲耳听到她出这一切时，他顿时觉得五味杂陈，口有什么在翻涌着。

只是，当初的心境已经变了。当初这是一桩交易，鱼帮水水帮鱼，如今是她心甘情愿，哪怕得不偿失，亦在所不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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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殿下请说。」雁双翎有些诧异，不知他要问的是什么。

「关于那厌胜之术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」他开门见山。

「殿下。」雁双翎又唤了一声。

她的心意，他何尝不明白，她这般法有多危险，他何尝不知。

如果此刻错过了，下次相见，便不知何时了。

斯宁宇终于回过来，月色下，他满脸惊讶，又透着一丝惊喜。

「公主？」他不敢确定地问：「是你吗？」

他知眼前这个女子喜欢自己，可是万万没料到，她用情比他以为的要深得多，叫他不得不悸动。

他抿了抿，犹豫地开口，「有一件事在下一直想问问公主，可惜一直没有机会。」

斯宁宇的形似微颤了一下，却没有回过来，似乎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错了。

「哦，」她敷衍：「早已经无恙了。」

那西南进贡给沛国的布料，曾经，雅国里也有几匹，父皇全给了她衣服。

她像是忘了自己病过一场，不过忘了也是正常的，那原本就是一场戏。

压下涩味，他

「双翎说过，一定会帮助殿下您达成心愿的。」话落，她抬眸，恢复笑颜，看着眼前的男子，笃定：「双翎绝不食言。」

「所以……」斯宁宇眉一凝，「真的是公主……」

「我那日听张丞相的千金说，因为贵妃娘娘回之事，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起了争执。」顿了一下，雁双翎徐徐：「太子殿下虽非皇后亲生，可毕竟有母子情分在，虽然答应了要助贵妃娘娘回，只怕皇后这一闹，必然会有变数。」

他沉默，彷佛不知该说什么，过了片刻，方：「是啊，这是从前父皇为我母妃建的，说是怕她想家。因为静和庄附近也有一瀑布，公主是知的。」

「殿下。」她缓缓踱出树影，低声唤。

从雅国出逃时，她正好带了一条用那布料的裙子，如今派上用场，成了布偶。

她真该感谢里的这一方水域，让他俩同时想到了过往，同时停下了脚步。彷佛已经很久很久，没有这样单独相的时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