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哎，老胖，你看――」

她重重叹了一口气，「这孩子的

「还不是小葫芦――」老胖恨恨地瞪了一眼门口，「这时候闹什么肚子，二少爷的菜送不成了。」

要是耽误了少庄主用餐，一个暴如雷的肯定是杜总，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都辞退得干干净净。

「嗯，不错不错，」李大婶一见她就发出「」的赞叹声，「除了脸儿，其他都像！」

「哎，这我当然晓得！」

任我可担待不了。」说着，他把手一摊。

「说起我们二少爷啊，这孩子也怪可怜的――」李大婶忽然又扯开了话题，「大少爷生病去得早，下又只有一个三小姐，老爷只剩下二少爷这么一个儿子，把全期望都押在了他的上。小小年纪就得被着学功夫，我可记得清楚，几年他的上总落得伤痕暴暴，唉――」

细白的小手紧抓着粉绿色的衣衫，四月的膛剧烈地起似着，一颗心怦怦直。

她想不到老天会如此眷顾她，这么快就赐给了她报仇的机会。

老胖顺着她手指的指引一看，胖嘟嘟的大圆脸上眉也立时松了，「不错不错，或许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。」

「李婶儿，我们去厨房端汤吧！」四月极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有一丝颤抖。

「行行，那你快去‘解决’吧！」老胖一听，立像死了亲爹一样哭丧起一张脸。

「啊？那可不得了！」王大婶也吃了一惊。

颤颤巍巍地从床边柜子的暗格里取出三个一般大的小瓶，原本弱的角却出一丝连自己都不甚熟悉的冷然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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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花不了多少时间的路程，却像走了大半年，每一步都让四月如踏针毡，迈下去后却又像飘浮在高高的云端上，有一种奇异而近乎疯狂的感觉。

「不行也得行啊！」小葫芦紧捂着肚，一张粉的小脸上已经疼得渗出了细细的汗珠，「我怕是吃坏肚子啦，你要坚持让我送，那万一在少爷的房间里就、就――这个责任你来负呐？」

小葫芦得了赦令，一阵风似的逃子出去。

「快，快把这套衣裳换上！」李大婶促着四月，边说边推门走了出去，「我在外边等你，换好了就快出来。」

强忍着兴奋和激动，四月快速地换好衣衫，又颤抖着拿起一个小瓶藏入怀里，收拾完毕才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
送鳗鱼汤，很好――

王大婶所指的方向正是四月所待的小角落，正低挑菜的她却对不远发生的事一无所知。

王大婶脑转得飞快，继续建议：「她们俩形差不多，我再让李婶儿帮着打扮一下，让四月也扎上跟小葫芦一样的羊角髻，再换上她的衣裳，肯定能把少爷蒙过去，反正他也从来不在意下人的长相。」

「老胖，出了什么事铲」王大婶凑过来。

只要随意取出其中的一瓶，倒些粉末在汤里，她的大仇就可以得报了！

「嗯嗯，」绝逢生的老胖连连点称是，脸上的笑意也更了，「你要记得告诉四月，把菜端上桌后就低着退出来，省得出岔子。」

王大婶忽然瞅见了一丝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