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菜菜只得胡乱点，只要不怪罪她就好。

“这样啊……”玖沉了一声。

玖神色微妙地看了苏菜菜一眼：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师？”

鲜绿滴的桑叶上，一只白的蛊虫抱着桑叶的一角，啃得正欢。

“师父你又不相信我？”苏菜菜十分委屈。

师父英明呐。

眉眼如画，红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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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，趁玖睡着之后，苏菜菜蹑手蹑脚地下床，走到梳妆台前，小心翼翼将那只紫檀木的方盒打开，里躺着一条蛊虫，那蛊虫因为下午给山茶放血，虫又变回了雪白的颜色。

苏菜菜干笑：“为师父分忧是徒儿的分内之事。”

玖红轻勾：“苏儿，下次喂它白菜试试？说不定，它更喜欢白菜……”

玖不知何时飘到了苏菜菜旁边，凉飕飕地说着。

“它又不是桑蚕，吃个什么桑叶？”

几个月后，花圃里的粉艳山茶突然在一个夜晚变得如血一

玖瞪了苏菜菜一眼：“千万别让为师抓到了你的尾巴，不然有你受的。”

从抽屉里拿出一堆绿油油的桑叶，递到蛊虫旁边，那急躁的血蛊仿佛找到了饥渴之源似的，猛地扎进桑叶堆里，张开血盆大口，吧唧吧唧啃着桑叶，绿汁四溅，风卷残云。

苏菜菜摸了摸蛊虫急躁的小脑袋，安抚：“别急别急，我上喂你……”

玖：“为师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，你哭个什么劲儿？”

为什么。”

这幅愉悦至极的模样，倒是弄得苏菜菜有些莫名其妙了。

“哼，为师刚刚不过是在感叹，你眼巴巴地接个什么话，摆明是有什么事不敢让为师知。”

苏菜菜挠了挠脑袋，小声：“你每次睡着的时候，我都会把蛊虫放到我的手臂上，让它一半的血，然后喂它吃桑叶，它一开始也非常抵桑叶，但时间一久，产生了巴甫洛夫效应，每次它到一半自然而然便想要吃桑叶，不给吃还会和我急。”

脉脉如水的眸光里，有着苏菜菜读不懂的温柔。

灯影下的玖，柔和清艳。

苏菜菜：“……”

苏菜菜心中一惊，连忙哭诉：“它每次我那么多的血，虽然不痛，但我心疼啊，那么多血，我得养多少天才能养回来……反正每个月都会几次，少一点又不会怎么样。”

玖神色幽幽地看着那只抱着桑叶啃的蛊虫，问：“它这样，你是怎么到的？”

他看着那只蛊虫，轻笑，“蛊虫吃桑叶，有趣，有趣。”

苏菜菜眼泪一停，愣神：“师父你不怪我吗？”

病恹恹的血蛊看到苏菜菜之后，眼睛一亮，迫不及待地从盒子中爬了出来，拿脑袋蹭着苏菜菜的手指，仿佛撒一般，张大嘴巴渴求着什么。

苏菜菜养蚕一般满足，笑眯眯：“这才对嘛，虫子个什么血，吃桑叶才对。”

“白日里便觉得有些奇怪，这血蛊素来食不错，只可能将人干，怎么可能会到一半就不血了。”玖神色莫辩地看着苏菜菜，“果然是你搞的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