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你以为是鬼呢？”她往后一坐，坐在床沿，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，“国外那么多年，还是这个德，真是不一般呀？”

话到嘴边，他竟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。

完全是讽刺的话。

“你不会问你哥去？”靳晨也不是没有脾气，拖着回到床边，往下一坐，又扯到那里，疼得他差点又站起来，“当段家的媳妇，成为有钱人，是什么滋味，很爽吧？”

“怎么就不会了？”她依旧那副冷姿态，脚将脚边的东西都踢开，“就你这个人渣都能扬名国际了，我活着又是什么稀奇的事？”

她站起来，把杯子一摔，也不是不是会弄他的房间，反正他的房间这么坏，她走过去一脚就踢向他的画架子，踢倒了还不解气，还将上面的画布给扯下来，回看他似乎被吓住的表情，她几步就过去，一把就揪住他的领子，“把你那幅破画给我，没征得我的同意，你就敢把我往墙上挂？”

让靳晨震惊地瞪大眼睛，似乎在她的脸上看到曾经的方婧婧，那个被他抛弃的女人，从眼神、从表情，无一不像，“你……”

一时间，她的疼得厉害。

她被他吃得都快要耳聋，两手恨不得就捂住耳朵，一勾起，就往他间撞去――他立就捂住那里，直不起腰来――

“我这是为民除害。”她丝毫不同情他，满脸的嫌弃，“给我说说，我都葬在哪里了？哪个方向？第几排，第几个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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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叫，失声大叫。

他被激了，差点蹦起来，还是慢慢地冷静下来，指着她，“你刚才一直在套我的话？”

她甚至能抓到他在同女人亲热。

据他说，那是缪斯的灵感。

手里捧着的杯子，本拿不稳，倾斜了一下，热的茶水就这么倒在她的手上，――她好像察觉不到疼意，就那么用手挥去水珠子，将茶杯往边上一放，眼神都变冷了几分，“你现在到是洁自爱了？”

她却是半点想听的兴趣都没有。

“什么我的？”她斜眼不屑地看他，“这么多年，你还这么个死德，还到跟人说我是你死去的未婚妻，真是受够了，你的脸比别人都大是吧？还是你东西比别人？病！”

“你以为我是你？”她睨着他，本没把他放在眼里。

“婧婧？婧婧？”

领子被揪得死紧，都卡在他脖子间，让他的呼有些困难，他却没挣扎，男人的力气先天上对于女人就优势，他却没挣，两眼就瞪着她，不是瞪，或者说是惊喜也行，瞳孔慢慢地放大，那种惊喜也越来越放大――

没有，打着当我模特的旗子，差点把我当成……”

“你？”他疼得直冒冷汗，这么重的下手，也只有她才干得出来，才让他相信这是方婧婧，可他的脑袋里实在整理不出来一些有用的东西，“你真是？怎么会？”

“套什么鬼，我用得着套你的话

脸涨得通红。

脑海里似乎涌起好多画面，她坐在那里，他在画，――然后画面一变，模特不是她，而是别人，另外一张张鲜活的面容，年轻美丽，从来不重复。

他不无埋怨。

“我？人渣？”他慢慢地站起来，才站起来又蹲了回去，两手捂着脆弱的位不肯放开，“你还真的能下得了，万一我不行了，你赔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