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他发火，也不明白自己哪里错。

十一岁时，他读贵族中学，上下学有专车接送，小妹更是连起床都要佣人抱，他忍不住收手将她搂在怀里。

“你一个人走太危险，我不放心。”他总是这样一句。

“怎么了？”被他突然搂住，闷在怀里，雨朵莫名其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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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天以后，雨朵每天下班都会看到酒吧门口准时来接她的高大影，连酒吧老板都说好像多请了一个门僮。

他凝眉，“国中？国中生可以去餐厅打工吗？”据他所知，雇用童工是违法的。

对上她清亮的眸子，他：“你以后有我。”有他照顾她，有他疼她，她再也不用那么辛苦。

“国中时在西餐厅打工，认识一个晚上在酒吧调酒师的同事，看他调酒觉得很有趣，以前以为酒都长一个样子，不是白的就是啤酒，后来才知原来酒也可以调得像饮料一样五彩斑斓，而且调酒师工资比服务生高很多，所以就求着他教喽，后来跟着混去酒吧打工，一边混一边自己摸索，慢慢就会了。”

一路说说笑笑、卿卿我我，便是在约会，以至于每天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就忍不住往门口看，看得连经理都亏她，在她面前唱什么不过情侣间就是这样，上一秒情密意，下一秒就有可能吵翻脸，呿！

交往后发现他真的很忙，调查案件、庭审什么的就够忙的了，如果有死亡案件发生，不什么时候都要和员警一起去现场，由检察官查明死亡原因，员警才能进行勘查，有时遇上大案子几天不回家也是常事，像现在这样每天接她下斑，有时送她回家，还得赶回去工作，她很不舍。

打开门，反手关门，却被一只大手挡住。

何晁仁看着她浑浑得意的表情，脑袋里却浮现十一岁的她骑车在凌晨送牛的画面。

“十一岁？！”他再度惊讶。

雨朵干笑，“呵呵，那时育幼院还在花莲啦，小地方没那么严，何况我从十一岁就开始赚钱了，国三已经过好多兼职了，对打工早就游刃有余。”

不过说实话，以前她一个人下班回家时，尽包包里装着防狼雾、警报、女防电击枪什么的，还是会紧张，有时走到灯光暗的地方，后有风草动就立刻回，可是有他接就不一样了。

她瞪着追过来的人，关也关不住，推也推不开，最后气呼呼转进屋不理他。

全不搭。

扭不过他，她只能承下这甜蜜的关心。

雨朵得意点，“对，第一份工是送牛，反正学生本来就要早起啊，提早一个小时出门，骑车送完牛再去学校，每个月就可以赚五百多块，那个时候五百块钱差不多是育幼院一周的伙食费了。”

电梯抵达十二楼，丽朵气冲冲走出来，直奔自己家。

雨朵微微一愣，缓缓勾起角，埋在他臂弯里。

她也说过：“你工作那么忙，不要来了，我搭公车很安全。”

何晁仁跟进去，将门关上，比起她生气的样子，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