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乔听得出来这是怒的声音，但还是想要压制怒意的状态，让她觉得有点奇怪，哪里奇怪，她一时也说不上来，就是觉得怪怪的，听上去像陈里不想对金晶发脾气。

两个人的说法差好多，让段乔听得都晕，看看陈里那样子，确实不像是说谎的，再看看金晶，又的确不像是得了臆想症的，怎么两个人的话差这么多？

没门儿！

―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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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里！”

“哦，你回来了，怎么这么晚――”金晶的丈夫叫陈里，被她那么一喝，自然是醒了，估计也不是很清醒，声音有点轻，还有点睡意，“段乔也过来了呀，饭吃了没，要不要一起吃饭？我了你爱吃的菜，你放微波炉热一下就行。”

那声音确实重，重的段乔差点给吓了一。

说着他就往楼上走。

段乔刚好从陈里边被拉上去，脚步不由己，下意识地朝他看过去一眼，见他个脸色黑了许多，不由得立即收回视线。

这、这……

金晶冷眼看着他，是拉着段乔往上跑，生生地追上他，“你今晚睡书房，我跟乔乔一起――”

怎么是这样子的？

段乔觉得像是忘记了什么事，到人家门口才想起来这件事，就问了出来。

凭什么人家在外面跟初恋情人依依不舍的，她还得天天准点饭给他吃？

还没等段乔的视线收回来，金晶就大喝一声。

陈里皱紧了眉，像是随时要爆发似的，看看段乔，似乎还有点迟疑，不过，他最终还是一手扶着额，一手插在腰间，试图放低姿态，“我跟她都是过去的事，你现在跟我纠结这个什么，她是我们儿子的姑妈，哪里要让儿子叫她妈了？你脑袋在想些什么东西，什么童养媳的，亏你都说得出来，――”他停顿了一下，“你都不看看那照片，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，别人拿出来的意图你还不懂，不就是想破坏我们嘛，你就这么相信别人了，我怎么解释都不行？”

“金晶……”

回来早怎么就成了不正常的事？

拾她们的――等跟着金晶到她家时，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半，按金晶她丈夫的时间，一般这个点才到家，饭是不用金晶的，唔，金晶是自己饭的，家里就请个钟点工，――

“你儿子呢？”

“叫什么叫，你叫我名字我都觉得恶心――”金晶毫不留情地转，美丽的眼睛写满着愤怒，“你有种就不要写离婚协议书，让你那个小情、呃，不是你那个童养媳，就成了个小三，想让我儿子叫她妈，没门……”

段乔索弄开金晶的手，自顾自地就坐在楼梯间，认真地看着陈里，“你

陈里叫她！

现在嘛，她就直接叫了个阿姨，饭的事也不干了。

反倒是金晶坦然的很，一点想要隐瞒的意思都没有，“在我妈那里，就让我妈带几天，我可不想我自己跟他吵架时难看的样子让儿子看见了。”她压低了声音，下巴朝亮着灯的别墅那边努了努嘴，“你看，他回来的这么早，看上去就有点不太正常。”

段乔对于这个有点疑惑，见金晶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，也熄了这点心思，跟在她后走入客厅，――从她这边看过去，金晶她丈夫就睡在客厅的沙发里，上的西装外套都没脱，就那么靠着沙发睡，像是累了很久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