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撑过现在，到时候她就会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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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旁的冷寂里，他这话格外的清楚。

护法看了她一眼，又垂目下来，明枝看见，“怎么了，有话要说？”

他见过妖魔是什么样，自然也知她会变成什么样。

曾经他早已经习惯了的空寂，在此刻化成了最真切的刀剑，对准他戳过来。将他浑上下刺的鲜血淋漓。

她对他再无感觉，是他预料之中的事。可是这件事真的来的时候，他痛的不过气来。

他手下意识的抓紧了下的床褥。

师泽呆滞的看着她离开，双眼周围渐渐的泛起了红晕，可那红晕逐渐加深，最后成了血晕一样的颜色。

师泽抓住衣襟，感受到那里的痛楚，一阵阵传来。他捂住口抬，长发从背后落下来，带着眼底的碎光。

她说着，捂着口，满脸奇怪的感受了下，心口的的确确没有任何感觉。刚才只是觉得师泽死了可惜，又或者扭断了脖子，模样看着怪怪的。

可是这话说出来，已经没人听了。

“我不是你说的那样。”

她对北阳山和熏华讲情面，却也只是讲情面，别的就不用想了。

“只要撑过现在就好了。”他开口，只是不知说给谁听。

“我对这些人没什么太多的兴致，不过闹的厉害了，杀鸡儆猴也不错。”

护法也是一样，他

他静静的坐着，一动不动。

完，师泽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了。他看着她，满脸的空白和茫然，他似乎听不懂她的话。

师泽早就料到会有现在这个局面，妖魔原本就没有心的，人有的七情六在他们那里，本就不值一提。

明枝离开之后，四周彻底的安静了下来，传话的魔女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。四周一片寂静，房舍里只有他一个，也只有他。

“尊上，为什么不直接对这些人赶尽杀绝，毕竟这些对尊上来者不善。”
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过了许久，他终于开口。

明枝听着，看了那个护法一眼，妖魔长得和正不一样，正的样貌好看，浑上下都是浩然正气。而邪魔们却是邪魅妖冶，不男女，都是如此长相。

他抓住衣襟，手重重的撑在床面上。重重浅浅的息。

不是这样的，他不是和她说的那样。他不是。

他又说了一遍。可是说出来之后，他面对的却是一片巨大的空无，无人应答，也无人来看他。

“是另外一个仙门的？”明枝听到护法来报，只是笑了笑。

明枝对这些正早定下了决策，她对杀戮其实并不反感，若有必要动手就是。

“这事你理的不错。”她坐在高位上，点了点以示嘉许，“以后就这样。”

“好好呆着吧。”明枝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，而后转离开。

他闭上眼，忽然急起来，手掌抚上了心口，那里细细密密泛起针刺一般的痛苦，心也和被整只手紧紧攥住一般。痛得他难以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