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木板再次将我与外界阻隔开，地窖里又只剩下我一人了。我歇斯底里地喊毒瑾、喊申屠疯子，喊树，然而，迟迟未见有人出现。

就在我的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候，脖子上的力骤然消失了，等我缓过气来，发现毒瑾已经退开，他张口幽幽说：

尽如此，我还是回答了，鉴于毒瑾严肃专注地求解，鉴于火势愈发难以控制，我

“火啊火，先救火……”我小声提醒。

异变横生，就在我的眼底下，我本没时间作出判断，只能傻傻看着火苗欢快地跃起，烧上那人的衣物，而地上那人――看装扮应该是个哑――始终一动不动，于是火焰毫无顾忌地蹿高，当接到堆放在墙角的杂物，本来还算温和的烛火赫然开始张牙舞爪，在狭小的地窖迅速蔓延开来。

我几乎能感觉戾气扑面，心中警铃大作，看毒瑾的样子，仿佛下一秒他就会举剑杀过来――

少顷，我原本就嘶涩的嗓子彻底叫不出了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哑音，听起来似哭又似笑。我近乎痴傻地仰望出口，眼眶渐渐发胀，我用力眨了眨眼，不知是不是错觉，我好像看到淡淡的青烟从隔板的隙中逸进来，初时只是几缕，慢慢成片成团，徐徐往下沉。不自觉地，我又咳了起来，空气中飘散的酒香开始掺进酸味，不是很好闻，但还不算难以忍受。

我大口气，强忍干咳，肆意嘲笑：“这话是对我说，还是对你自己说的？你……你迟迟不下杀手，是因为其实你的心底也相信奇迹，期盼着有挣脱束缚的奇迹，不是吗？我们真的好像啊……咳咳……”

毒瑾仍然无视火情，直直站到我的面前。我注意到他面的表情异常僵，同时，握剑的手也不自然地收紧，手背上清晰可见暴起的青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我的神经瞬间绷紧，眼尖瞅见那剑尖还正往下滴着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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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瑾没有答话，对周围越烧越旺的火无动于衷，只是径直走过来，锐利的目光锁定我，如同审视一般。

“救命……或者救火……”

我错愕，因为这问题冒出得突然，敢情毒瑾杀气腾腾地过来，是为了跟我继续先前的话题？他不觉得现在时间、地点、气氛都不适合聊天吗？

了，怨恨宛如一团火焰在我的口灼烧，却只能化为不甘的泪水从眼角淌下，我睁大双眼死死盯住了毒瑾，他的面容现出我曾见过的疯狂神色……

毒瑾眸色凝重，他掀了掀，不知是反驳还是承认，但终是什么都没说就兀自转离开，任凭我怎么叫唤也不肯停步。

我瞠目结望着面前的一片橘红半晌，后知后觉地想到应当呼救――

“毒玄，你说我真的可以相信奇迹吗？”他终于开尊口了。

还没等我把嗓子拉开，毒瑾就翩然出现了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，此时的他一手提剑，一手拎着个微微挣动的哑。

我有些心神不宁，恰恰耳尖地听到“咚”一声闷响，仿佛有什么重物砸在隔板上。我刚疑惑地抬眼，惊见木板整块断裂，伴着碎片木屑落下来的竟是一个人，脸孔朝下狠狠着陆，还好死不死地撞翻了烛台。

“不要去希翼什么奇迹，否则你只会越来越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