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麽？」

「……」

也许他应该在程子言上爆这杯咖啡。

果然。

张震霖觉得自己一定是得罪神了，不然为何自己会被这样对待。

「为什麽？」

张震霖斟酌了一下，还是决定别说谎。「嗯。」

「你还在意咖啡的事？」

绿灯了，张震霖收回目光，踩下油门。

骂骂咧咧地坐进驾驶座，在置物夹层中抽出皱名片瞥了一眼後，发动车子往目的地前进。

「为什麽一直买咖啡给我？」

程子言低垂的总算抬起来了，难过地瞅着张震霖，「对不起……造成你的麻烦。」

这麻烦j平常脑袋转不动就算了，偏偏这类的事情就特别挂心。而他又不擅长安人，更觉得难以收拾。

程子言抬眼，奇怪：「我又没有哭。」

在脑海中撕咬变态调戏男到一半，张震霖忽然想起一件事，红灯停车。「欸，你会不会饿？要不要先……」

「你好废喔……」

言没有回话，张震霖在心里啧了一声，掏出钥匙遥控解锁。

「……」张震霖尴尬了一下，「谁叫你平常超爱哭。」

那个男子……不，那个变态随便说一句话就可以骗得程子言忠心耿耿，他等等一定要狠狠撕碎调戏男的假面！

「笨。」

「好啊！」

程子言原本还凝视着咖啡发呆，一听到张震霖的声音，赶紧将注意力拉回来。

「所以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？」

若你不是笨，世界上还有谁是笨？

程子言又陷入沉默，张震霖以为他心情更糟了，正想努力安什麽，就听到对方的声音微弱地飘过来。

他打开副驾驶座，「上车。」

一听到可以吃东西，程子言上笑开了。这一笑，让张震霖发现他左边有颗小小的虎牙。

程子言眉尾垂了下来，嘴上却说：「还在意的是笨……」

「你因为喝这种咖啡所以不舒服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「是我的错才对……」

张震霖蹙眉，「你难过才会造成我的麻烦。」

程子言不懂，脑袋乱糊糊的，抿垂首，「为什麽不跟我讲？你应该早点跟我讲的……那些高等的咖啡豆我买不起，我可以买其他东西──」

程子言又低下，一个劲地往难过深渊钻进去。

一路上程子言都很安静。张震霖开了歌剧，边在脑中模拟等等会遇到的情况，以及如何斗垮调戏男。

张震霖微笑，心情很好。专注地凝视着前方，一手c控方向盘，一手又伸过去程子言的脸。

「你就是个笨。」转弯，「我们先去吃饭吧？」

君子和小人还在河，程子言就自动自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。关门时还差点夹到张震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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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买咖啡给我，我很高兴。一直没跟你说是我的错。」张震霖：「以後有什麽事情我都会说的，别难过了。」

张震霖无奈一叹，伸手程子言的小脑袋，後来发现好像太温柔了，所以用力扯两下耳朵上的发当结尾。

程子言被张震霖的视线盯到有点，「干嘛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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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子言搔搔，有点不好意思，「就你喜欢喝啊……」

「什麽？」

「东西是其次，就叫你别乱想你听不懂吗？」张震霖口气很冲，眉眼间却透着慌乱。他关上车门，有些焦躁地将手置在车上。「这种事没什麽好哭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