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……

背单字背到睡着了？

看程子言这麽难过，张震霖也说不出毒的话了。没晚餐吃对这家伙来说已经堪比世界末日。

上前将歪七扭八的被子拉好重新盖上，却在程子言手上瞥到一本书。张震霖拿起来看，赫然是单字本。

「哇！」程子言捂着嘴，脸上尽是惊讶之色，「你的嘴巴好喔！」

张震霖又叹了口气。

「你啊……」张震霖叹气，「那两张计算纸给我看一下。」

张震霖无奈，关上房门。

程子言已经哭到气若游丝，「我想吃饭……」

part3.

一路上程子言都没有说话，张震霖也没有回。而他唯一感受到的，是牵在掌里的那只手，始终在微微发颤。

猪可不是随便叫的。

「我就是笨……我要饿死了……为什麽笨注定要被饿死呢……」

书桌上全是程子言的泪水，「呜呜……食物太香让我无法思考……」

「……」尴尬的气氛霎时粉碎，张震霖此时只想揍人，「有谁的嘴巴是的你告诉我。」

和笨讨论这个话题，难是自己也被传染了笨病毒吗？「手还痛不痛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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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……只能这样了。

程子言欢呼，「不痛了！」然後拿起放在琉璃台的碗，用手指起鱼r到嘴里，「好好吃！」

张震霖将计算纸卷起来，轻轻敲那，他并没有和程子言靠这麽近啊。怎麽一个转就碰在一起了？

这只猪每是两人晚餐，但他却足足了四人份。

「你就让我饿死好了……我已经有觉悟了……呜呜呜呜……」

这个时间那只猪应该已经睡着了才对啊。

「……」张震霖在心里大喊不妙，难自己真要吃光四人份的晚餐吗？

张震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为孩子的未来担忧的母亲。

晚上张震霖认命地洗两人的衣服，一切都打理好後准备睡觉。但经过客房时，里的灯却是亮着的。

程子言看到张震霖的脸色，也知没晚餐吃了，又开始抽抽噎噎。

他又不是猪！

还有晚风中，那若有似无的细微哭声。

「你能活到现在我也很惊讶。」张震霖开始在脑中思考怎麽理四人份晚餐，边走到书桌旁。发现有两张计算纸全被数字符号画满，而题库本上只有三行数列，前两列都算出答案了，最後一列的等於後却没有数字。

时光飞逝，一个半月在忙碌中迅速烧尽。再一个礼拜就要开学了，今天是搬家的日子。

张震霖没有回，拉着程子言向前迈步。「回去跟你爸妈说一声，考试前就先待我家。学校也不要去了，就在家里教你。」

指考当远不远，说近不近的距离。但若程子言每晚都要打工，从放学时间到上工的时间以这样的车程来说也太短了，g本无法见面。

「……没跟你收伙食费就算了，竟然还给我浪费电……」

「白痴别用手！脏死了！」张震霖大叫，抓来用水搓搓搓，乾後一个乾净的汤匙给他，「去坐好吃饭！」然後认命地收拾地上的残局，再转煎牛排。

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，只见大灯打着，床上的人却已经睡得歪七扭八了。

理了理棉被，张震霖关掉大灯。在出房门那一刻，程子言微弱的梦呓飘了过来：「……在一起。」

张震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万能的神遗弃了。

自己伸手抽来那两张计算纸，张震霖前前後後看了一下，脸色微变：「这是谁教你的？」

好想回家喔！至少回家还有面包，不会像现在离美食这麽近，却连一下都不行！

「你到底解出来了没？」菜色都摆好了，却不见麻烦j从书房出来。张震霖脱下隔热手套，在门外探。

没想到这小子在梦中和牛排变成好朋友了。

程子言歪，「好像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程子言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八坪的小套房。每个月八千五的

程子言点，「嗯嗯好像没有。」

皱眉看着那三行数列。这笨到底在算什麽？

「嘿嘿……好～」

後传来程子言发出不明欢呼声边扒饭的声音。希望那笨有用汤匙没用手。

「并没有！」

「呼呼嘿嘿嘿～～～～～」

自己当初绝对是被恶灵附，才鬼迷心窍地让那个麻烦j来住自己家。虽然这样说不好，但家境清寒的孩子不都比较懂事吗？

没考上一样的大学无所谓，至少要是好大学啊。

「……」这小子是在什麽梦啊，笑得这麽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