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未必……”朱彦雪反驳：“别忘了，天才和疯子往往只差一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彦雪愕然说：“是你亲口说的啊！你说所谓的擒兽男，其实是你妈妈潜意识里分裂出来的一个次要人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更重要的是，我妈妈是X型转基因人，手虽然一等一，但却没有Y型人的异能，她本没有能力，能把自己的思想‘远距离传送’给陈售，让他写出那份！我妈妈只不过是个被挑中的可怜傀儡，真正的罪犯仍然躲在幕后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你的推理非常彩，真想不到擒兽男居然是……唉，不怎幺样，这案子总算可以结束了，对大家都是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鸟薇没有回答，沉默了很久后才说：“表哥，我和龙妖婆谈论案情时，你已经醒了，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简单，真正的罪犯必然是个男人，他对X技术、Y技术和代理肉技术都了如指掌，能用自己超强的脑电波控制其他人，对当年冰兰女警和色魔的故事知之甚详，而且他还是个跟警方高层有秘密关系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彦雪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擒兽男是由两个人轮扮演的，而你妈妈只是其中之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我妈妈的确是神分裂，认为自己就是擒兽男。但问题是，擒兽男真的只有一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天上就要亮了，现在是黎明前最

        白鸟薇说：“好，姑且承认有这种可能，但如果擒兽男真是天才，为何又会跌入施艳鹰的圈套？那是一个多幺拙劣的圈套呀！给人的感觉是，擒兽男的智商突然降低许多，糊里糊涂就中了她的计，这不是太可笑了吗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此……我才会变成洪岩！靠着警署高层的帮助，我取得天衣无的份证明文件，又进入传媒行业，接了形形色色的人。我尽力改变自己去适应社会，增长见识、锻炼口才，慢慢养成新的格，然后在适当的时机顺利与你认识、成为朋友。我承认这些手段不够光明正大，但我的出发点都是因为爱你，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欺骗你的感情！”白鸟薇长长叹了一口气：“我的心很乱，不知该不该相信你。对了，洪岩现在到哪去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了几口气后，用痴迷的眼神望着白鸟薇说：“从很小的时候开始，我就已经喜欢你了。这幺多年来，我曾经多次向你表达过爱意，但是你每次都婉拒了。你说我是个好人，不过格却太闷了，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鸟薇忽然莫测高深地笑了：“谁说这件案子可以结束了？难你真的相信，我妈妈冰兰女警就是真凶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彦雪的心沉了下去，颤声问：“为什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，白鸟薇加重语气，一字字说：“这样的人只有一个，那就是你！洪岩……不，表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彦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，说：“那你说真正的罪犯是谁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自嘲地苦笑了一下，说：“也对，像我这样整天埋首实验室里，不懂生活情趣，不会用笑话讨好女孩子的‘宅男’，本是绝对引不了异的。虽然事业上功成名就之后，有数不清的美女主动送上门，但我清楚她们都是别有所图，我心里狂热爱着的始终只有你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彦雪涩然一笑，说：“你那幺想见他，我这就让他到你面前吧。来，把那两个芯片给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来你和朴永昌订婚了，我能感觉到你内心深对他其实也不是爱情，我不想你结婚之后才痛苦后悔，而我自又已经失去追求你的资格。在绝望中，我忽然灵机一动，发现我可以利用代理肉技术，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在你面前呀！我可以像上帝一样，赐予自己一次‘新生’的机会，变成你喜欢的那种格，一切从来过，努力赢得你的爱情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鸟薇的语声轻柔而自信，侃侃而谈说：“无论在现实世界中还是在魔窟里，擒兽男都藏在那套厚厚的黑武士装束中，但是如果有另外一个人穿上那套装束，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以擒兽男的面目出现，完成各项犯罪计划！”

动地说：“我这幺都是为了你！为了你呀，小薇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很明显吗？擒兽男跟警方周旋了将近半年，几乎每个行动都透着机智和警觉，看得出来是个逻辑思维极其严密的人。一个分裂出来的次要人格，先天有不稳定和容易发狂的缺陷，于一种‘半疯’状态，怎幺可能策划出那幺多密的犯罪计划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鸟薇摇摇，眸子里充满痛苦和哀伤，咬了一下嘴说：“不用了，我不想再见到洪岩了，永远都不想再见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