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裕耷拉着脑袋从屋里走了出来,低声dao:“二公子,长公主,长公主等了您一夜了。”
陈珞愕然。
长公主的shen影出现在屋檐下。
淡淡的晨光让她的shen影仿若一dao剪影。
“琳琅,你随我来。”长公主的面容隐匿在屋檐的阴影下,看不出悲喜,声音也平平的,听不出喜怒。
她转shen进了厅堂。
陈珞想了想,深深地xi了口气,shen姿如松地也走了进去。
厅堂里点了盏灯光如豆的gong灯,长公主坐在桌旁边的太师椅上,神色淡然,dao:“我已经跟皇上说好,你以后去金吾卫任职,掌guan金吾卫左、右、前、后四卫,以后,金吾卫就是你的了。”
陈珞讶然地望着自己的母亲。
这是她母亲为他和皇上角力的结果吗?
长公主的神色不变,语气却多了几分轻快,dao:“我知dao,掌guan了金吾四卫也没什么,但在这个时候,皇上能同意这件事,是一种态度。至少你以后要想查什么事情,下面的人不敢给你使绊子了。这就比什么都强。”
陈珞听着垂了眼睑,半晌才dao:“母亲,您觉得我的事,有必要查吗?”
“为什么没有必要?”长公主嗤笑,“打不着老虎,可以打苍蝇啊!你是皇家贵胄,可不是谁都能欺负到你tou上来的。”
陈珞骤然抬睑,望着母亲的眼中充满不敢相信的震惊。
长公主看着,抿了抿嘴,声音又添几分轻柔,dao:“我从前只当你还小,有些事不想和你多说,你把你舅父当父亲,我也希望你父亲不能给你的,你能从别人shen上得到也好。只是,父亲毕竟是父亲,舅父毕竟是舅父。你能想通,我是很高兴的。”
说完,又像怕他误会了什么似的,忙dao:“至于你父亲那里,我也和他说好了,陈璎的事我不追究,由他出面给你请封世子。他虽说答应了,但心里肯定非常的不满,估计还会找些事来恶心我。你就当没听见,没看见,该得的东西,揪在手里不放手就行了。”
陈珞一时间眼眶有些shirun。
他父亲能打击他母亲的,也就是金家的事了。
他很想问问母亲,他父亲是不是会想办法传她和金松青的事,可话到嘴边,他觉得不合适,还是咽了下去。
长公主却不再多看儿子一眼,而是起shendao:“好了,你如今长大了,我也放心了,我走了。你自己的事,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。”
陈珞应“是”,送了母亲出门。
只是走到门口,看见了母亲的车舆的时候,他还是没能忍住,低低地说了句“多谢母亲”。
长公主笑了笑,突然dao:“你是不是很喜欢永城侯府的那位表小姐,我帮你把她纳下来zuo妾好了。不过,那要等皇上立了太子,你的婚事定下来才行——她那么帮你,肯定愿意等你的。”
陈珞大惊失色,忙dao:“母亲,不是你想的那样的。”
长公主却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,由青姑扶着上了ma车,dao:“我知dao了,你不用着急,我等你跟她表明了心意再请人去说,肯定不耽搁你英雄逞强。”说完,放下帘子,说了一声“走了”。
青姑传了声“起程”,旁边的小太监们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开,ma车缓缓地向前。
陈珞大急。
偏偏青姑还笑dao:“这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