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里面包着些奇怪的东西，几香，其中还有些都碎掉了，还有一块不只是什么材质的石块，乱七八糟。

刚了些困惑在脸上，便传来了李玄慈的吩咐。

“这东西有些蹊跷，两样东西混一起之后惑人心神，你们拿去找出用法来。”

何冲下意识诶了一声，诶完才发现，不对啊，自己又不是他的属下，怎么吩咐得这么顺嘴啊。

可没等他据理力争，李玄慈早已抱着十六进了房间，何冲空张着嘴，却到底没义正严辞地说出抗议来，最后只把气全发在了刚清醒了走过来的无辜的金展上。

而罪魁祸首早抱着累了一夜的猪，直睡到日上三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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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十六再醒时，太阳晒得隔着被子都叫她屁有些发疼了，她着一鸡窝，打着哈欠出了门，见到院中三人齐齐望来，有些愣地挠了挠稻草。

怎么了，他们又不是第一回瞧见自己起床时稍有些洒脱不羁的模样，干嘛这样瞧她。

或许是她脸上的莫名其妙有些太过明显，何冲试探着问：“你……不记得昨夜的事了？”

十六打了个哈欠，努力眯着眼回忆起来，“昨夜去了刘府，听到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事，果然是有古怪。”

还没说完，何冲便抬手阻止她：“这些我都知了，我是说，后来，你都不记得了？”

后来？十六皱起眉努力回忆着，却只觉得一片晕晕乎乎，好像想得起，却又什么都抓不住。

她边想边往外迈，等日光反着晃了眼，这才发现自己上竟披着件明黄色的绸布，仔细一闻，还带着重的檀香味，怪得很，倒像是…….倒像是庙里那些罗汉菩萨上系的巾帕，或是香案上铺的桌布。

没等她理清怎么回事，只见李玄慈捻起摆在院中小桌上的香，用指尖掐了下，挑着眉说：“果然。”

什么果然，越发听不懂了，十六的圆豆子脑袋上简直着“困惑”两个大字。

这时何冲咳了下，替她解了惑，脸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说：“这两样东西，极古怪，又极狡猾。”

“这神像的残块，还有这香，分开时，再寻常不过，无论怎么检查，也查不出异常，便是权贵人家里见识此颇深的老婆子也骗得过。”

“可若是合在一起，就能有……咳咳，人心神的功效，且醒来之后，大概也会像你这样，什么都记不清了。”

到底是自家师妹，何冲说得比较婉转，可十六却没明白他的深意，只当自己晕了，一拍巴掌：“怪不得那刘家姑娘说近日常感困倦，怕就是被这坏东西害的。”

随即又：“不对啊，若是合在一起便会发作，平日这香和佛像都摆在一起，就算这样无事，那香一烧起来，便会被发现异状了啊。”

“这香的蹊跷，不藏在香灰里，而是在这木上。”李玄慈将方才捻过的香拿了起来，递给十六。

她接过一看，才发现被碾碎的香中出的木芯上，似乎有什么东西，颜色稍稍有些不同，还有些脆，一捻便如香灰一样碎成了粉末。

“他们将埋在香料中的木芯上加些东西，就算点燃了检查，也很难一开始便发现异样，只有等快燃尽了，木芯上的东西一同燃起来，和神像结合起来，才会起效。”

“这样，只要吩咐记得每日睡前再向神像祝祷，这香耐烧得很，等香快燃完之时，丫鬟早已退下，她们也已睡着了，此时再趁虚而入，待夜过了，谁都不会发现，也不会记得。”

金展插了进来，问：“可若是夜夜都来，还不等这香的蹊跷被发现，怕就容易被巡院的家丁发现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