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珂凝着眉问：“李燕何，你说了什么？”

对着阿珂弯眉一笑：“睡了三天，还不快吃点东西！”

老汉战战兢兢鞠着老腰：“军爷说的是何人？老朽一家久居深山，少有见过生面孔，军爷仔细说来，若是遇到，定然记得清楚。”

“你可曾看到过？”差官却一把将胆小的妹妹拽了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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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燕何把粥一放，收起阿珂的匕首：“让你吃些东

阿珂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。

最后的回忆还停留在花船之上，疼得快要炸裂开来，便将那半开的窗子推开。

老汉将画布掂过，很是仔细的看了一阵，方才摇：“怕是没有，前些日子大雪，几无人路过。倘若是有，老朽一定记得！”

“胆小鬼，是我！”却是李燕何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。

那哭声越来越大，旁的差官听得甚是心烦，便将那孩子一推，拱手：“大人，怕是果真没有。那二人当夜下江水，要逃也是从水路逃跑，何必同个孩子浪费时间！”

“嘤――，我才不要死！”女娃儿吓得“哇”一声大哭起来。

小手就要去推栅栏。

阿珂却不习惯这样的温柔……她哪里还呢？她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单纯的小不归了。

少年清瘦躯着一袭布衣青裳，绝色容颜洗净铅华，连墨发上亦只扎了一条木白的发带，看起来干净又清爽。

“爷爷――”小哥哥才牵着妹妹走到栅栏边，吓得赶紧跑回去躲在老汉后。

“啊，义父小心――”

木门后阿珂瞬间坐在地上，口虚脱一般着气。然而还没恍惚过来，那木门却又被从外拉开，惊得她迅速将匕首挥出：“谁！”

“哼。”差官很是狐疑的看了老汉一眼，想了想，又改去瞪孩子。那眼神凛冽，看得两个孩童一个劲得只往爷爷后缩。

那差官见老汉态度老实，不敷衍，语气便缓和了许多，从袖子里抖出一面大画布，说：“都长得甚是好看！你仔细看看，可有见过这样一个女子？”

领的差官凶巴巴地将他上下一扫：“老匹夫，可曾看见有一对十七八岁的男女从这里路过！”

阿珂只觉得心口剧烈一剜，猛然坐起来。下是一面半旧的褥子，却清洗得干净青朴；屋子里置着一床一桌一椅子，看起来陌生极了……这里是哪里？

领的这才罢休，将画布一卷，大步将将的收了刀离开。

当然，他的笑容亦从未有过的干净和清爽，仿佛从前那个阴森冷戾的少年都不过是红粉尘世中的一场空影虚梦。

偏房内阿珂只看到他们在说话，却一句也听不清。心里越发诡异，暗暗拍了拍耳朵。还是听不见。

看到一个简陋的小院子，有药在煎，味烈。然而明明那药盖子被蒸汽得扑腾扑腾，她却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……真是好生奇怪。

老汉弃了水桶大步迎过来。

阿珂皱着眉，将衣裳拉扯整齐，准备推门出去。那栅栏外却忽然闪进来几名着深红锦衣的官兵，她的脚步便豁然一顿，赶紧闪到门里藏起来。

便眯起眼睛去看那画布，那画上乃是自己与柳眉、还有杜鹃的画像，阿珂就知柳眉没有被抓住，心里稍稍安。暗暗从怀中掏出匕首，准备一会儿拼了一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