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嚷嚷着：“祈老板不厚，若不是看着你这里比沈家场便宜，也不会转而投了你们家！如今进这么多忽然都死了，一趟长镖废在半路，不知倒贴进去多少银子！”

都要退退钱，闹哄哄。

祈裕便对旁原绍使了个眼色。

把众人一个个搡开，护着祈裕堂而皇之的离开。

沈砚青嘴角噙着讽弄，一样拱手回他一礼：“哦呀，我说怎么恁多的老主顾都去了临县场，原来是遇到了惯偷。”

微微一愣，继而又对沈砚青悠然了一礼：“许久未见，表弟别来无恙啊~”

酒楼外忽然闯进一群人，气势汹汹地带进来几冷风，林老板便把两手兜进袖子，满面谦然地告辞离开。

祈裕着一袭翔云长袍，发束玉冠，正被一众掌柜围堵在红木圆桌中间。

沈砚青不动声色挑了挑眉，伸出长臂将林老板一拦：“哦~，倒是不曾听她说起过这件事。那么，林老板可知那徒弟姓什名谁、人在何嚒？”

说这些有的没得什么？沈老板听听就是，告辞告辞！”

林老板见沈砚青并无苛责，便皱着眉仔细想了想，末了叹气：“过去近十年，如何已记不太清了。只大家都叫他什么‘大曹哥’，左耳下还有一小块伤。本也不好与沈老板说这些，只是生意上的合作毕竟与夫妻感情不同，沈老板若因此而得不偿失，实在是……”

好个二子，

祈裕一尾小扇挑开厚布红帘，抬却看到那楼梯上沈砚青着一袭鸦青色绸袍，正笑春风地立在自己对面。

“那死相难看，下发绿，定是一早就发了瘟。狗-日的，还把其余的好都传染了，生意不下去，今日非得问你讨个说法！”

祈裕面色泰然，任由众人说。因见动静愈大，便不慌不忙地弹开折扇，一双狭长眸子里噙满笑意：“不知各位从哪里听说那场是我祈某人所开？其实只不过代人看罢。一直小心翼翼按着沈家的方法喂，哪里晓得忽然就病了，一定是被哪个人所害……生意讲究诚信，钱是一定会还的，但是得先查明原因。各位也不要相，十日后自去光裕澡堂里讨帐，欠多少我还多少。但若是告到衙门，那就一分银子也没有了，呵呵~~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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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楼的雅间，隔着一层摇曳红帘，里的风景却也好生热闹。

哼，竟是还有过这般一段恋情深嚒？只她为何拧巴巴的非要自己一个空名分，果然是不无目的！

原绍两手抱微一点，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便杀将将围拢过来：“闹什么、闹什么？自己买回去喂死了，关老子甚么事！”

然而钱都拿去捣腾烟膏了，一时半会拿什么出来赔？也不知是哪个走漏了风声，竟把自个的行踪出卖……

呵，笑面狐狸、睚眦必报，怎么能忘了是他？

“狗-日的，就这么三言两句休想哄住我们！他们家的种还不就是从沈家偷的？这小子惯坑人买卖，出了事就躲，大家伙快拦住他！”一众被坑了的掌柜老板们纷纷掀桌子、砸碗筷闹将起来。

……

那个附和：“是啊是啊，忒不厚！弄个什么代老板诳我们生意，如今那代老板逃之夭夭，若不是好心人告知实情，只怕这亏本买卖只能我们自个儿认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