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晌午过去了，厉锋竟没瞧得一个顺眼的。一时间，他真是觉得人生寂寞如雪。

他在二楼临窗而坐，一面喝酒一面看着楼下走过的女子。

厉锋打量了柳爹爹一眼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，说：“快些，天不黑我就要走。”

又坐了一会，厉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，便结了帐起直奔宁水最大的青楼而去。

有些着急，却不敢阻拦，只是：“姑娘们还没起床呢。”

掌柜的如数家珍，一一介绍。

“这个院子便是姑娘们的住。公子，姑娘们都肉贵，公子可要惜花之人啊。”柳爹爹见厉锋绷紧了脸一煞气，故意玩笑。

厉锋看了一眼，耳便红了起来，这件肚兜样式普通，但上面的绣样却是多幅男女合欢图，这哪里是肚兜，完全是春图了！

“公子，现在还不迎客呢。”弯腰陪着笑脸，这种人一看就不能得罪啊。

厉锋在脑海里想象着那女子雪白的躯着了这些衣物，不由得气血翻腾。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一贯镇定的，面上只是稍稍显得有些窘迫。

这个走路姿势太难看，这个笑得太丑……

“都包起来便是。”厉锋淡定地。

空便如镂空装，不可不谓大胆。

柳爹爹噎了一下，心既然出来玩还这样赶时间的客人可真少见，不过他已是老江湖了，面上仍是笑的，亲自奉了茶水点心陪厉锋坐了。他在楼里见过数不清的客人，但能有厉锋这般气势的真没见过几个，柳爹爹知这人必居高位开罪不起。宁水的达官贵人柳爹爹都识得，听这人口音，莫不是京里来的？

买完衣物，厉锋找了家酒楼用中饭。

傻眼。

这个太，这个太瘦，这个太高，这个太矮……

“不是已经开门了吗？”厉峰直接将手里的缰绳扔到怀里，迈步进楼。

“那就把她们都叫起来。”

厉锋喝了几口茶，等了一会，：“还没好吗？”

果真是大主顾，掌柜的在心里暗暗为自己眼光喝了一声彩。

“这件，更是品中的品了。”掌柜的依依不舍地摸着上面的绣花：“这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，就是这绣功也值几十两银子呢。”

“老张你去把客人的照料好，喂些上等的饲料。”柳爹爹款款走了过来。他声音温和：“公子莫急，姑娘们现在的确还没起床，我这就让人去叫她们，不过这梳妆打扮也要费些功夫，公子不如稍坐片刻，喝喝茶用些点心吧？”

这个脸上脂粉搽得太多，这个上首饰把脖子都压歪了……

“约莫也差不多了，公子随我来。”柳爹爹有意给姑娘们多点时间打扮，一路上走得不紧不慢，还向厉锋介绍楼里的景致。

厉锋在这布置雅致的房里大咧咧的坐下，说：“把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叫来，莫糊弄爷，赶紧些，别让爷

打着呵欠慢慢打开了门，准备扫洒一番好迎接晚上的客人，就见有位男客牵着走了过来。男子眼神锐利，令人不敢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