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怕首饰坠坏了发型，她上没有一丝珠翠，只是一抹鸦青，衬着白的肌肤，极纯真极质朴的模样。

“皇上，我心里装着你，早早就一直全是你。方才门口看见你的一刹那，我连自己都忘了，就只记得你。”

“我一直是个很倔的子。江烨不心疼我娘，我就不认他，江采茗害了我妹妹，我绝不原谅，江家不容我，我便也不要这个家。对这些负了我的，我说扔就扔了，可是唯独对皇上，我不到。”

方才她又是扑又是的，发掉了几络下来，蹭在脖子边的，沉络就下地拿了檀木梳子替她篦发。

她好像一颗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珠贝，在他面前打开所有防备，把所有最柔的东西摊开给他看。最深的爱，就是一个曾受过伤的人，毫无芥的把最柔的自己完完全全袒出来，赋予另一个人随心所的权利。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：随你怎样，我会一直爱你。

漆黑的紫檀木梳在指尖，衬得肌肤白的灼人，他的手指又轻又，勾住她下颚的那一缕调黑发，掠上发，再一丝一丝扣入红绸绳结。发梳沾了几点杏花油，掖了鬓角，从发梢深透出若隐若现的清新杏花味儿。

“所以，皇上，你要待我好啊……”

以往侍寝的时候他惯于使些强手段，总要彻底尽兴才罢休。今晚却罕见的缱绻

“皇上，皇上……”她上的失力，只能靠着他的手臂侧着倒在绣枕上。圆的白皙肩在水红鸳鸯锦被外，细细躯在柔的大红撒金绉绫褥子上，蹭出一粼粼的皱褶。

话语未落就被密密实实的抱进怀里，她感觉到他长长的睫刷在她后颈的肌肤上，一阵发的红热。

“北周的女孩子出阁前，是由娘亲来篦发的，”江采衣端端正正的跪在床上，背后他的衣袖在她背上缓缓摩，“挽起了发，就是别人家的妇人了，从此生儿育女，相夫教子，从一而终，不离不弃。”

梳发的动作带着几丝柔，沉络放下了梳子，用指腹轻轻的着她低颤的后脑。

“长安……”美艳的男人埋首在她的颈窝里面轻唤，她背对着他，看不到皇帝是什么表情。但他有她最喜欢的声音，低而柔，仿佛那声长安能这样让人沉湎的听上一辈子。

“便是有一天你忘了我，负了我，伤了我，我也是转不过的。嫁给皇上就是一辈子，对你好、爱你，都是一辈子。”

这一刻特别静谧，静静的炭火着银炭，外面浮城晚灯，轻轻的雪棉花一样落在屋瓦上，明日定然是厚厚的一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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泡着，养的极，发梢也仔细修过，摸上去像黑绸子似的绵。

希望我有足够的幸运，能一直留在你边不被人替，从少年韶华一直到白古稀，从意气昂扬到心淡如水。

她前的薄薄单衣扣上的细细绳结被解开，心脏动的地方敷上一只修长白净的手。

纤细的姑娘背对他坐着，肩膀缩的小小的，声音透出一点点的沙哑。

江采衣乖巧的柔像一只小兔子，水一样放了，向后依偎入他手臂间。她的肌肤热的像是一团火，随着他抚摸的动作一寸一寸的绵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