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倾容不在的情况下，闫子航就是丞相的代言人，他说话的分量仅次于苏倾容的分量。闫子航绝对不可能干看着一个小御史枪杆子一样的四放炮，毁坏宸妃的名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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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如果宋克俭说这话是打正规渠听来的……那么更坏了，什么是正规渠？所谓的正规渠就是妃、朝臣。妃敢往外嚼这种就是失德，失德之人的话能信么？至于朝臣，下了朝聚在一起嘀咕皇帝的后，你是想结党营私还是怎

与宋克俭不同，闫子航对皇帝递来的话梢可谓心有灵犀，“宋大人，在弹劾宸妃娘娘之前，先把皇上的话给回了！你听闻宸妃娘娘‘无淑无德，擅专房，打压六，骄奢善妒’，请问你一个四品的御史，从未见过宸妃娘娘，更未见过六嫔妃，这话的据在哪！你怎么知宸妃娘娘擅专房，又怎么知六雨不沾？”

倒也想发个言支持一下宋克俭，可惜，他的儿子外放涂州官，正在提与否的关键时刻。这个时候跟皇帝过不去，就是和自己儿子的前途过不去。

这话把全朝惊了个大冷汗，有闻风不对的已经跪下了。

还没等宋克俭张嘴，沉默许久的吏尚书闫子航侧出列，打擂台一样的站在了宋克俭对面儿——按理说，立后这种事和吏没有关系，但闫子航是简在帝心的重臣，人人都知他前途无量，假以时日，必将成为皇帝的心腹右臂。

宋克俭自然也心惊胆战，但是冒死进谏的正义感还是超过了怒帝王的胆怯，他双目圆睁，据理力争，“皇后首重妇德，而六为皇上开枝散叶更是本分！臣听闻，宸妃入半年以来，擅专房，祸害的其他六雨不沾！如此无淑无德，擅专房，打压六，骄奢善妒的人焉能登上我北周后位，还望陛下三思！”

“……你听闻？”皇帝口吻冷淡，手指和手指搭在一起，尾音微微的扬起半个梢，那种气势立刻让全朝的官员替宋克俭了一把冷汗，“你说说，你打哪里听闻来的？”

自己年纪大了，可以不拿自己的仕途当回事儿，可儿子的仕途却不能不顾忌。所以左都御史整个人像一只锯了嘴的葫芦，杵在朝臣中间当花瓶，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。

……我不说话，你就当我死的不成？一个小小的御史就想在朝中长势，是打算把朝廷变成他们言官一家的朝廷？

这番话堪比刀子剜心，朝上气氛骤然紧绷起来，闫子航这杀招放的真狠！这话啊，怎么回答都不对。如果宋克俭承认这是小消息，那你一个御史，拿着点小消息就敢往宸妃上泼脏水，公正和公平去哪里了？要知御史的职责不单单有谏言，还有求证呢！听风就是雨的，你一个御史不是渎职是什么？

眼看着宋克俭洋洋洒洒的，沉络一点也没有任何怒意，妩媚的雪白眼微微一抬，似笑非笑，“爱卿的意思是，娶个女人回来，朕就变成夏桀、殷纣王之了？”

不等回嘴，闫子航神色凌厉，毫不留情把话摔回宋克俭脸上，“你如果是从旮旯小听来这话，就是信口雌黄、污蔑后！如果你是从正经渠听来的，那么不妨坦上书，说说都是谁在宋大人你耳边讨论皇帝家事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