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回想想……他们应该是故意约在这里，又是故意迟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他就不能明确与酒保对话，他们之间也就暂时不会发生交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看了一眼，却没能从艾华斯上看到什么特别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大约在那个时候，他就已经通过那几个小时的对话，察了艾华斯内心渴求碰禁忌的炙热望。知晓这个邀请艾华斯必然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昨天从其他客人那边听到的酒保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德尔先生，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于是，就能拖延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更不用说鹈鹕酒吧的人量本就不算太高，一晚上的客人都到不了三十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禁忌知识正戳到了艾华斯的兴奋点。在那喧闹无比的酒吧中，他坐在角落专注无比的看书，一眨眼就看到了快六点。直到那两人拍打着他的肩膀将他唤醒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当时已经拖到了饭点，他们边喝酒边聊天，越聊越是高兴，越聊越是兴奋。于是艾华斯干脆用了一张白币，在原地叫了一份晚餐，请两位“朋友”吃了极为丰盛的一顿菜，剩下找的钱他也没有要回来，而是请其他客人们喝了一杯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光男人如此说着：“好仪式大约要一个小时。而现在恰好到了这个点……要不要你也来亲自试试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艾华斯的确想要隐瞒自己的份，顺着酒保的话假装自己是一位“老人家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因为他的这两位朋友向他保证，就算晚一点也没关系，他们会护送他回家。而吃完饭之后他们又聊了很久，最后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一瞬间，她心中一动。隐约感觉自己把握到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不是野灵，而是一个人类酒保……他见到如此离谱的事，也至少能记整整一个月。而且会把他作为谈资，频繁跟其他人嘘或是嘲讽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这个酒保绝对有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并且，一位外貌极为英俊、衣着打扮面的上层社会的年轻人，在劳合区这种遍布劳工与水手的廉价环境的酒吧里，就着一杯不到半升的淡啤酒、一动不动愣是看了整整两个小时书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她发问之前，艾华斯便轻笑一声。像是确定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怀疑他们，而是劳合区的治安的确不好。如果耽搁的太晚，哪怕打车也不一定安全――最近绞杀党闹得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，两位“伟大之红”结社的恶魔学者会特地指名约他在鹈鹕酒吧见面，并且还阻止他带他们去其他地方……是不是可以理解为，他们认为只有这里是绝对安全的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哈伊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，把他暂时稳住；

        他故意假装自己认不出来艾华斯的行为，反而证明了他内心的胆怯。因为艾华斯披着斗篷来，意向上就是不希望他人认出自己的份。所以他就顺着艾华斯的意向来，试图帮他一并隐藏份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当她回过来的时候，却从酒保上看到了明显的惊愕与迟疑。

以得到“汞式锑”，那是一种微甜、稠、能动的剧毒物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零点零分，是召唤恶魔最合适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已经到了饭点，陷入了饥饿、周围又有其他客人点餐。那自是不会特别再去找其他地方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艾华斯只是打算与他们见一面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，着兜帽的艾华斯突然开口：“你是在等什么人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别的不说，这可是合成剧毒的知识！

        同时，也是希望艾华斯能接下这个份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话，哈伊娜有些疑惑的回过来：“你认识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既然如此，一个记忆力很好的酒保，有可能会记不住他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