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害怕被人听到这种异端邪说了……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，她又有些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很简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明白的吧，这种秘密不适合在大街上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时机合适的话，”艾华斯说，“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且，她还没有意识到一件事――

        艾华斯的声音低沉，却清晰的在哈伊娜耳边响起：“你想过这个问题吗，学姐？为什么阿瓦隆会追随威权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华斯反问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就是不知不觉间，她之所以要逮捕犯人的原因……就从“监察局的命令”，变成了“帮艾华斯逮捕犯人”。可她却完全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小声点，艾华斯先生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――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在家里、在学校时，都不会有人跟她说……甚至说了她也不屑于听的东西。但如今她听到，却有一种“我早就如此想过了”的认同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就在这时，艾华斯却反而笑眯眯的闭上了嘴，像是个反派一样哼哼的低笑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什、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感觉到耳朵，后背也随之发。热血上涌，甚至连耳垂都一并发热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了！所以到底为啥啊！？

        “――既然如此，那偏离了自己的途，又有什么可怕的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到时候我要听你没有讲完的，这故事的后半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除了狂信徒之外，又有多少人能绝不偏斜自己的途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难就不会爱上什么人吗？野蛮、兽、追求繁衍的冲动……这正是受到了‘爱’之的影响。每个青少年都会被爱之所影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――没想到，你也是超越之的信徒啊。”

与“正义”奉行的法律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说，什么时候才叫时机合适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并非是害羞，而是激动与害怕。

        艾华斯心中一动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发出温和的声音：“没想到你还有这种野心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华斯慢悠悠的说着：“这可不是属于‘威权’之的理念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她才会下意识的说“请小声点”、而不是“请不要再说了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容易啊，学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哈伊娜又不敢承认自己想听――那毫无疑问是不忠诚的举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学姐，我不知你在学校里是怎么学的。但是，大家都是凡人。没有人可以不从自己的途偏斜……比如说‘爱’之、比如说‘智慧’之、比如说‘奉献’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成为你上司的上司，甚至爬得更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，哈伊娜骤然一惊。甚至推着轮椅的手都停顿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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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我稍微试着劝一劝、如果不动你，我不就不劝了吗？！

        他风衣之下的十指交叉，低声蛊惑：“但其实这也很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，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哈伊娜自信满满的说：“不用你说，我也会帮你将犯人逮捕归案。

        艾华斯答：“在我们把这件事解决之后，在我们从学校里重逢之后……我再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你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哈伊娜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无意间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之下，她甚至对比自己小四岁的艾华斯，都换上了“先生”这样的敬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同理，‘智慧’之的特征是功利的思考、亦或是对真理的追求；而如果你决意为了他人而献上生命，那你就已经走进了奉献之、被“司烛”所注视。九大途本就是人类不可避免的九种思考模式，每个人总会有自己的偏向、而任何事时都会多少符合其中一种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她早就在心中知晓自己已经偏斜了途，只是如今才愿意默认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法律只是“威权”之的一种工。而如今尚且天真的哈伊娜，却本能的理解了这个最重要的心思路、没有走偏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何时，她已经不再在乎自己是否从威权之上偏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听着轮椅上艾华斯的轻笑声，哈伊娜顿觉自己的耳朵、脖颈与后背不再了――现在恨得牙开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你就不能自顾自的说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什么野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心里有些发，想要听更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压低声音，悄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