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笑天，你可以不相信蔓蔓，也可以不相信我，但是不能不相信科学。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她的思维被原生世界提取，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，这项技术早就发展并完善到实证阶段了。”林云卿难得动怒，他将对方的冥顽不灵视作对自己的侮辱。

林云卿稍稍松开了怀抱，低看向沈蔓：“你没跟他说过？”

女孩哪敢接茬儿，连忙歉意的牵起飞行员的大手：“……对不起，我本想晚点告诉你。”

沈蔓却上前拍了拍医生的肩膀，劝解：“算了，云卿，没必要强迫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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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行员忙不迭地点，松口气将女孩搂进怀里，感觉终于回到了地面：“我不你是谁，也不你从哪儿来，只求以后别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――真是吓死本宝宝了。”

然而，即便脑外科的专家坐镇讲解，即便有真实病例亲示范，即便对方将接下来的重大时间节点捋出来，并且发誓一定会按照预言走向……王笑天还是选择不相信。

与其东躲西藏，将命运交给别人而惶惶不可终日，倒不如趁此机会开启人生的新篇章。

说完，她转面向王笑天，故意装出轻松调的语气：“那说好了，你要养我一辈子的啊。”

如果不是林云卿在场，如果不是关于思维模拟、生物计算、平行空间的研究曾经初规模，如果不是其中的某些专有名词恰好看得懂，王笑天一定以为沈蔓在跟自己开玩笑――而且是特别不好笑的那种。

“晚什么晚？！”王笑天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：“生辰八字、家庭住址、政治面貌、父母成分，一五一十地统统交代出来！这次再讲不清楚，我跟你没完！”

“蔓蔓，没事，你要是不想念书，我就养你一辈子。”男人收拾起碎一地的认知、观念和常识，语重心长：“林大夫，这种事你也没必要惯着她，还搞出这么多……”

“等等，回q市什么的，还可以再商量。”面对眼前的郎情妾意，王笑天一边磨牙一边压着嗓子出声，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狰狞，“有没有人跟我解释一下‘上辈子’、‘这辈子’是什么鬼？”

都像黑夜中无眠的星，即便忍耐，即便低首，却依然会为金泉下注而狂喜，为清晨的来临而欢欣。这与承诺本并不矛盾，只是对命运的感恩，对希望的不尽。

他抬手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数据资料、科研文献，叹息着：“……虽然也蛮像那么回事的。”

沈蔓没想这么多，她只是确定前世周胤廷掌权的时间，是在张羽的升任长之后。两人于权势、利益的交易上相辅相成，即便各自领域的发展也需要彼此的鼎力支持。这次周氏的内清算想必也不会是一帆风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