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自下车。往山上走。他很快就听到后汽车熄火的声音，一扭，伊谷夏跨出车门奔了过来。嘿，等等!杨自站住。我要付报酬。昨天也没有付!

哎，伊谷夏说，老，我很好奇，你的初恋很彩吧?你们是走到哪一步分手的?是牵手了，还是亲吻了，还是上床了?

伊谷夏僵立在石阶上。

是老师。我学了四年。

五

为了弥补败兴和无趣，杨自伸出双手，使劲捧了捧她的脑袋，说，快回吧。伊谷夏盯着他，说，你，真的是同恋?

先Kiss你哪一笔?

伊谷夏一个助跑，从后面扑吊上杨自的脖子。杨自猝不及防，差点两人一起跌倒。我现在想付你一个卧室，她指杨自双颊，这里，枕，指他眼睛，这里，被子。最后她一指他的嘴，这里，双人大床。

杨自说，有个中国人在美国考驾照。美国考官很友善。上车后，还给考生递了烟，然后边开边聊天，谈笑风生。中国考生特别高兴，碰上个好考官哪。到了终结地，下车，考生想，今天我一路开得轻松顺利，肯定过。谁知那考官一下车脸就臭了，大笔一挥，考试通不过!考生当场傻眼了。――知为什么吗?慢慢想。好了，到家发个短信给我。

那就是吧。

四年?!四年学这个?

嚯?!老，你是科班出呀，难怪开得那么神。

中华电影院门口，是个自发的劳务市场。杨自在那里前后挑了四个保姆回来，最后都黄了。最后找了个四旬妇女，看上去很麻利，姓党。江西的，说老公在这里开出租。没事出来干着玩。爱笑，菜也烧得不错。可是，才干三天，和卓生发摔锅大吵。那女人动作快，把卓生发素食的锅碗瓢盆，和杨自辛小丰他们的东西胡乱混用，而且，两条短也用洗衣机，水龙总大开着洗菜冲碗，连切菜都不关。她骂卓生发是神经病，卓生发骂她是败家；那干练的保姆最后说，要么分厨房，要么她不干了!卓生发毫不退让，说，你这种人，到谁家都不受欢迎!

那学校那时没女孩――杨自挥手示意她再开。

伊谷夏又认真开了几趟，杨自刚想表扬，她又差点撞到刚才撞到过的隔离墩上了。杨自叹息，你真是他妈的笨!别学了!

据可靠人士。

嘿，你初恋在那里吧?

汽车专业。

杨自两边斡旋，上下讨好，最后保姆要求加五十块工资。杨自觉得很荒谬，更要命的是，卓生发说，留她，就至少要加他五十元水电费!辛小丰听得昏脑涨，他知自己也该去上班了。便说，加加加。给她算了。保姆居然说，看在你和我男人都是开出租车的份上，我先试一个月

你!――真恶心!你太恶心啦――伊谷夏叫起来，她大喊大叫起来。

杨自相当于被点了，他慢慢转过子，说，谁告诉你的?

杨自更措手不及。他想了想，说，我们……只能刷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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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自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。

杨自说，你快付给我们一个厨房了。快回去吧。

回家发我短信。杨自转大步上台阶。

，是你的教练告诉你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