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为所动，「不行。」

「你这个臭小子！你──」

男人还没怒吼完，黑麒宇突然将自己装有半杯的鲜n玻璃杯推到男人面前，「给你。」

看着被推到自己眼前的鲜n，男人也自觉再发怒下去就太没风范了。人家也是因为疼他的儿子才将自己的牛n给他，他如果再生气不就变成不讲理了吗？

「哼，算你识相。」男人点点，给自己一个台阶下。接过黑麒宇的鲜n仰咕噜咕噜。

黑麒宇睁着眼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鲜n一口一口被别人喝掉，心里说不出的失望。可怜兮兮地吃了几口饼後，突然眼中一光闪过，霍然起又从冰箱拿出鲜n。

男人看好戏般地开口，「你不是说剩下的都是子寻的吗？」

黑麒宇对着男人点完後，双手抓着鲜n罐，两眼盯着伊子寻，眉尾一点一滴地垂落下来……

「小鹿……」

伊子寻觉得好气又好笑，「好啦好啦，分你一点！」

黑麒宇一听，眼中蹦出光采，喜孜孜地又拿一个玻璃杯倒满鲜n。

「干！你一定早就打好主意了吧！」男人大怒，抢过刚倒好的鲜n，「不准你喝！你！跟我去洗车子！」

黑麒宇被生生拉起，皱眉看着自己的早餐，「还没吃完……」

伊子寻一脸囧样地看着可怜的学长被爸爸拖走，「今天是怎麽回事？」然後看向笑的母亲，「妈，你们怎麽……」

「我们……还是比较相信现在。」伊妈妈淡淡笑着，「而且他也喜欢种花，不是吗？」

以前她曾对伊子寻说过，喜欢种花的孩子都很善良。

因为他们明白生命的意义，所以即使在眼前的是不动不移的植物，他们仍视若珍宝、全心以待。

「妈……」

「所以，我刚刚跟他歉了。」女人轻压住伊子寻的手，「抱歉，一定伤到你们了吧。」

伊子寻觉得心口好像被什麽情绪涨满，既且酸。

他能拥有这样明智柔和的父母……真是幸运极了。

「寻寻，你能告诉我一些关於麒宇的事情吗？」

伊子寻抬，望进母亲温柔的眼眸里。如果学长也有这样的母亲，很多事情一定都会不一样。

这是他少数能够带给学长的东西。

「当然。」伊子寻微笑，「学长他……一定也很乐意跟你说。」

即使有橙橙的太阳，但冬日的空气还是冷飕飕的。黑麒宇却穿着简单的黑色背心，卷起棉，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抹布认命地车子。

男人站在车子的另一边负责抹泡沫。一手动作着，眼帘却垂着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
「所以……」他开口，声音低沉，「你还有什麽没说的吗？」

黑麒宇摇，影子缓缓晃动。「都说了。」

男人大叹一口气，蹲下将抹布丢到泡沫桶里面。「你的世真是让人害怕。」

黑麒宇拿着水的手微微一颤，稍稍沉了下来。

「对不……」

「这没什麽好歉的。不是你的错。」男人将抹布从水中拿出来，又继续抹泡沫，「我比较在意的是你的现在。来，水冲这里。」

黑麒宇乖乖拉来水，默默冲水。

「我不反对你跟子寻在一起，不过我有条件，就是你不准伤害到他，也不准让他在危险之中，你懂吗？」

黑麒宇点，「我──」

「还有，你必须疼他、爱他，以他为中心，将他捧得比自己还高。永远不背叛他，了吗？」

黑麒宇点。

「我相信你得到。」

黑麒宇着车子的右手一滞，「一定。」

「嗯。」男人绕到车，将泡沫桶里的泡沫全倒在引擎盖上，「担心子寻离开你吗？」

「担心。」

「那就让自己越来越好，好到他离不开你。」

「好。」

「你和子寻都一样，不过我相信我儿子，所以没有必要再对他说。」男人认真泡沫到引擎盖上，「感情是要两个人一起经营的。绝对不能因为熟悉了彼此就有所怠惰。如果你爱他，就要永远对他好；热恋期时你能半夜离开被窝帮他买宵夜，即使相爱十年、二十年後，你还是要能在半夜离开被窝帮他买宵夜。」

黑麒宇看着窗中的倒影，「好。」

「觉得沉重吗？」男人轻笑。

「不会。」

男人点。两人各自沉默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