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，还有如嫔会来看他。

这事上能关照他的人，又少了一个。

第83章如嫔溃败

而若他能得到父皇的青眼，入主东，生母的日子总也会好起来的。

母妃跟他说，若来日相争，他和三弟才是一边的。

而大哥虽然既非嫡出，生母也不是妃，可和昭仪至少位份高，除却荣妃与岚妃便是她了。

可现在，如嫔怎的也出事了呢？

这话说得皇次子一下更慌了，小脸犯了白，嘴紧紧抿住。皇长子淡看看他，不再多言什么。

他常常他的几个兄弟。四弟是嫡出，由母后亲自抚养，自不必多提；三弟的生母是妃，时常会来看他，连带着父皇见三弟的时候也更多。

如嫔也出事了？

他想母妃大概也是因知晓这些，所以行事愈发谨慎，来见他的时候越来越少。有时和昭仪与柔淑容结伴来看哥哥弟弟，他就成了孤零零的那一个。

顾清霜听言便笑，坐在他膝撒耍赖，心里却想他自然不如冰块

日子又翻过几天，就又热了起来。往年这个时候该去避暑,但因着皇后有孕的事,众人月余前才从行回来，再过去不免太折腾，今年的避暑事宜自救免了。

“能去吗？”皇次子紧拧着眉，好似有些心动，又不免胆怯，“我不敢啊。”

暑热令人烦闷，顾清霜发觉紫宸殿似比怀瑾凉爽一些，近来便很爱去紫宸殿猫着。皇帝自不会赶她走,只是打趣她说：“嫌热了才知过来，可见朕在你心里还不如冰块重要。”

皇长子轻扯了一下嘴角：“我就这么一说，去不去在你。但反正……你看从前的凌贵人、还有南氏，都是一眨眼工夫就进了冷的，这事往后怎么说，我看也没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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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弟不是。

四弟也不是。

如嫔还跟他说，人在里，生母是谁并不要紧。他若日后能有个份贵重的养母，便不比他的大哥三弟差，甚至也可与嫡出的四弟一较高下。

如嫔进了栖凤就没再出来,一时也没什么信儿。六妃嫔都不敢去问，顾清霜倒去过几回，却也不急着去见如嫔,只与皇后小坐喝茶。

他并不想劝太多，免得留下话柄。会说这样几句，是因为他记得母妃的话。

他因此才多了几分心气儿，为着来日奋进。

傻开心的年纪，近来能偶尔想一想母妃过得是否还好已属不易。两个年长的皇子便不同了，八岁的皇长子听闻如嫔的事，就点了点，和边的掌事女说话的口吻与年龄大不相符：“知了，你们多打听着些进展。眼下先约束好底下的人，别胡乱议论。”

皇次子一连几日情绪低落，因与皇长子一同在尚书房读书，这份低落便落在了皇长子眼里。皇长子思虑再三，问了问他，他便说了个大概，皇长子就跟他说：“你若难过，不如去求父皇。你是父皇的儿子，父皇总要为你想一想的。”

皇次子小他一岁，闻讯吩咐得也差不多。只是等人们退出书房，他心中便有些虚了。

如嫔时时鼓励他要上进，说若他足够勤勉，课业比兄弟们都强些，日后总会有好出路的。

唯有他，生母既不得，又被降过位份。后来赶上大封六才又晋至嫔位，比和昭仪与柔淑容差得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