唤了两声，小禄子听见，连忙躬上前。顾清霜一指尚仪：“你将今日打听到的事说给尚仪听。”

尚仪女官躬了躬：“只是婢不知愉贤仪与南氏的瓜葛究竟有几分，也摸不准愉贤仪究竟是有心帮她，还是也另有所图。”

尚仪女官的神色沉下去：“那愉贤仪便是一心在帮她的了。”

那日的雨又淅淅沥沥下了大半天，下得让人压抑。但常这样下一下雨也不是没好，雨水过后，各雨水房舍都被冲刷得干净了一层。顾清霜喜欢看雨后草叶干净油亮的色泽，尚仪女官傍晚来拜见的时候，她正立在廊下，饶有兴味地抚弄靠近回廊的一株芭蕉的叶子。

盈兰听她这般说，才安了些心。心下记住这事，过了两日，寻了个空闲的日子，将那位许典仪请到了房中喝茶。

顾清霜闻言就笑了：“女官是个聪明人，所以宁可将这些事避得远远的，用不闻不问换一隅平安。”说着抬眸张望了一圈院中，见遥遥候着的人中有小禄子，就扬音一唤。

“婢心里有数。”尚仪躬，“先告退了。”

阿诗离得倒不远，唤了一声就上了前来，客客气气地请尚仪去厢房。除却备上上好的茶，自还有别的好也备下了。

尚仪女官低眉敛目：“她原本确是与南氏相熟，可也因着这个，南氏被废出时她险遭牵连，是婢保了她一。如今她再不敢私下帮南氏，今日愉贤仪那边找她，她回去后便回给了婢。”

后来，时日长了，她位份也高了，又因一直得，手里的好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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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清霜记得自己刚受封那会儿手不宽裕，人脉也没有，许多事办起来都不方便。当时她还与阿诗卫禀细细琢磨过都有何的人脉要赶紧笼络起来，以备不时之需。

“这人，本原也是容不下的。”顾清霜无所谓地笑笑，“想来女官知该怎么了。愉贤仪那边，要好生应付着，人也要给少使挑好。机不机灵倒是其次，嘴巴紧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喝杯茶再走吧。”顾清霜说着又扬音一唤，“阿诗。”

尚仪女官听得眸光一凝，顾清霜敛去三分笑意：“本原本摸不清她先干什么，在想她是不是想拿此事给岚妃娘娘使个绊子。现下听女官这么一说，倒突然懂了，合着是想给自己里换个用得趁手的人。”

“只是……”尚仪忽而又出几分疑色，顾清霜睃她一眼：“尚仪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
想着岚妃前些日子的趾高气昂，她了脊背：“一个素日无的贱妇，空有个妃位罢了，也不敢闹得太过。”

“你倒不必这样担心我。”南笑一声，“我敢提，便有法子让人挑不出错。再说，那个岚妃……”

尚仪不需她发话，就先将人们摒开了，接着便将今日所闻之事一一说与了她听。

顾清霜优哉游哉地听着，待她说完，眼才抬了抬：“许典仪？可靠么？”

人。若是有用，不妨放到婢边去？免得再给娘子招祸。”

小禄子回思了一下，即躬：“臣听说少使边的掌事宦官曾叙，前些日子刚因少使想私自来行的事被岚妃娘娘罚过。但算来也已过了半个多月，伤势早平稳了。前天……前天不知是怎么回事，夜里突然发起高烧，熬到今日，丢了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