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哥哥一时不见她，她不怕；岚妃、婉修仪她们个个都踩她,她也不怕。她能熬得住,里不论善恶,只有输赢，她能熬到赢的那一天。为了那一天,她什么苦都能吃，什么事都敢。

第70章皇后心事

其中有什么算计。

“这女官说得也对。”顾清霜抿起笑容，“可女官知柳家么？”

但眼下进也有三个多月了，皇帝本没来见过她。人们私下里还听说呈去皇帝跟前的绿牌里本没有她的名字，这必不是尚寝局胆大包天私自撤去的，要么是皇帝的意思,要么是太后和皇后为止，而皇帝默许。

她太清楚，顾清霜的家人都没了。便是还在，也不过一介草民。

尚仪眼底一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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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北侧,蕴福阁里死气沉沉，一片萧索。南最初得封少使的时候，自己从太妃边带过来的婢子也好、尚仪局新拨过来的宦官也罢,都还存着几分斗志。因为谁都知她和皇帝旧日的情分，更知她还能回来,便说明皇帝仍旧对她有意。

噼噼啪啪，珠帘轻响了一阵。思莲从影后走过来，朝南福了福：“娘子，愉贤仪来了。

顾清霜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，转过，目不转睛地睇着她：“而你若不帮本，死的也绝不只是你一个。”

尚仪淡漠地抬眸，毫无惧色地迎上她的视线：“那等疏漏之，不足以祸及家眷。皇上与太后娘娘心存仁善，也从不胡乱迁怒。”

顾清霜长缓一息，信手玩起了尚仪女官发钗上的苏，口中慢条斯理地告诉她：“柳夫人很疼端婕妤，指望着我护端婕妤平安，我也已实实在在地出过不少力气。我若现下说要您一家子的命，您说柳家会不会帮我？”

这样的局面让人们都失了心气儿，虽敬畏着她背后的庄太妃，不敢怠慢她,一个个也都臊眉耷眼起来,都好似丢了魂似的。

只要皇帝对她有意,一时间的位份高低就算不得什么。边的人都盼着她能东山再起，他们跟着鸡犬升天。

尚仪女官笑一声，对她这话不予置评。

尽？哪来的尽？要了南的命就算尽么？不可能。

“是，女官您说得都对。”顾清霜笑容明媚，躬一躬，“皇上与太后娘娘，都是不会和您的家人过不去的。”

“确实。”顾清霜偏了偏，“女官帮本这一次，命便算在本手里了。不过……本不会让女官吃亏的，再者，这中的算计也并非全然没有尽。”

尚仪女官紧咬牙关，强沉气息：“中算计并无尽，婢帮娘娘这一次，就再无别的出路了。”

尚仪女官又说：“娘娘自己，也没有那样的本事。”

直至顾清霜上一次请她到跟前说话。

但眼下，那些都不重要，甚至就连她应不应顾清霜所求之事都不重要――重要的是她一旦应了，这趟贼船怕是就再下不来了。

还是当了皇后便是尽？也不会的。

那日她突然觉得，自己好似从未认识过她，更想不明白她是从何时起多了这样多的心思。

卧房里,南着针线活,一针针地在锦帕上绣着一对鸳鸯。她的绣活极好，绣起来也快,近来却偏愿意慢条斯理地绣，借着绣活让自己平心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