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罪既免……”顾清霜垂眸,
萧致笑着轻言:“朕去上朝,你多歇一歇。若不舒服,便传医女来。”
“自然。”他环着她。轻拍一拍,颇有安抚之意,“便是为着你,朕也会彻查下去。朕要你安心,然后好好地再怀一个孩子。”
顾清霜说:“位份最尊的自是三位妃位娘娘,但岚妃娘娘素不理事,正经算来权势大的,也就只有荣妃与晴妃了。”
沉
半晌,她还是皱起眉来:“她如何会这样快就招供?咬出明嫔不就等同于咬出了晴妃?晴妃岂能容她。”
“是了。”柳夫人点
,“像这回的事,阿雁到底没失子。若再有人说情,凌贵人能保住一命也未可知。那倘若是‘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’,下一步她最怕的,又是什么?”
柳夫人摆一摆手,挥退了
人。待得
人退远,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:“两颗卒子推在前面,背后的正主便应该没有能抓得住的证据了。但妾
想了一夜,这样的事,便是只让圣上添两分疑心也比不添要强,是以又细细揣摩了个中利害,想清楚了,自可拿去与凌贵人一谈。”
翌日清晨,她难得地在他起床时一丁点都没醒。他盥洗更衣,她也不知。
她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,
了句:“讨厌……”
说完这两个字,她便再度昏沉睡去,再醒来时已是两个时辰后。
“这就不知了……”卫禀回思着,“只听闻柳夫人今日一早去过
正司,许是柳夫人同她说了什么?”
顾清霜一怔,没料到会这样快。
过了约莫四五刻工夫,他要去上朝了,凑过来轻吻她的侧颊,她才朦胧转醒,翻
一把勾住他的脖颈,却睁不开眼。
”
顾清霜奇
:“只是‘谈’罢了?夫人是如何谈的?”
她双颊骤红,即刻紧咬住
,不肯再言一字。
她便
柔无限地笑了,两分酸楚、三分羞赧,并些许感激。为着他这句话,她自是要好好地“犒劳”他。入夜时,幔帐中便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缠绵。两个人出了一层又一层地汗,她不能让外人闻得的声音一声声地出
,情至深
,她恍惚中似又忘却了他们各自的
份,一声“施主”嘶哑地唤出来,惹得他在她耳边低笑:“师父这可犯了清规戒律。”
顾清霜先与她闲话了几句家常,这才斟字酌句地委婉探问起了
正司里的事。柳夫人却着实是个
明的,一听就笑起来:“娘娘既这样护着阿雁,便也不必与妾
这样拐弯抹角。娘娘想知
的,妾
自会如实告知。”
顾清霜颔一颔首:“那便有劳夫人。”
“
中等级森严,权势大小也与等级直接相关。那若能防住最高的,底下的便也不再话下了。”柳夫人语中一顿,“娘娘想一想,
中权势最大的嫔妃,是谁?”她和颜悦色,这样语重心长地解读起来,就有了几分长辈教导晚辈的味
。
顾清霜心底的好奇直被勾了起来,腰酸背痛也就顾不上了。用过早膳,她便又去了舒德
去见柳雁,不料柳雁还睡着,所幸柳夫人没什么事,便同她在外厅饮茶。
顾清霜坐在床边
了
腰,一时真在思索要不要真传个医女来按一按。但待得她坐在妆台前梳妆的时候,这念
便烟消云散――因为卫禀进来禀话说:“凌贵人咬出了明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