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当下，顾清霜也是着笑上的前，行至近前，朝晴妃福了福：“晴妃娘娘安好。”

宦官堆笑：“这才几步路，娘娘您客气。”说罢就伸手一引，恭请她入殿。顾清霜莲步轻移，经过晴妃边时又识礼地福了福，起时眉眼微抬，果见晴妃的脸色白了几分。

待得她迈过门槛，殿门在背后关阖，晴妃与烦人的暑热皆被隔绝再外。又入得内殿，她一眼便看到皇帝正在殿中踱着，见她进来，一指旁边的茶榻：“可是来了，尝尝看。”

晴妃眉心一，待转看向她时，那笑容有已如春风拂面：“柔妹妹也来了，今儿却好像不太巧。”

顾清霜浅怔：“怎么了？皇上正议事？”

她出惊奇：“臣妾还倒是就这一碗，怕晴妃娘娘知晓后不免尴尬。若是还有，何不请晴妃娘娘进来？”这句话直说的他哭笑不得，嗤地一声，拧着眉看她：“你都在胡想什么？”

“那倒没有。”晴妃摇摇，“只是听说皇上似是心情不佳，这会儿懒得见人。本想着等上一等，若一会儿皇上肯见，便进去劝解一二；若还是不见，便回去了。”

而她与晴妃的不对付，到底还没闹到过圣驾跟前。在旁的嫔妃跟前虽已不装了，在皇帝跟前却还是要接着装下去。晴妃有意这样演，她就只能作陪。

顾清霜和颜悦色地朝那宦官颔了颔首：“本不知皇上在等，倒辛苦伴伴走这一趟了。”

这小尼姑，一颗心都在他上。贺清晏惹事，她二话不说便敢刺自己一簪再往湖里栽。他若连这点事

顾清霜笑走过去，只见榻桌上放着只金色的琉璃小碗，碗中碎冰殷红，冒着缕缕寒气，一瞧就冰凉解暑。

“原是这样。”顾清霜面忧色，又柔柔和和地笑说，“臣妾不比娘娘会开解人，这便先回去了。这几点心倒还可送进去，娘娘一会儿与皇上一同尝尝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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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笑：“你若喜欢自然还有，怎的这样问？”

行之，常常听说她在殿中也不在意，乐得进去与她充一派姐妹情深。

“……这自然都不缺。”她抿一抿，“可若不是为这个，那便是有别的缘故？”

顾清霜驻足，侧首看过去，那宦官拱手：“皇上请您进去。说御膳房新制了樱桃冰，您再不来都要化了。”

她边说边从卫禀手中接过食盒，晴妃扫了眼，笑容宽和：“妹妹贤惠。”

她边端起边笑问：“可是就这一碗么？”

他既有心敲打，总是要点明了才好。

顾清霜颔一颔首，便上前将食盒交予守在殿门口的宦官。彼时她是真没打算与晴妃一起等的，食盒递过去，就转离开了。

他：“你是觉得里缺冰，还是缺樱桃？”

个中缘故他原不想多说，但看她这个样子，又觉得解释一二倒也不妨。

那她自然要合他。

然刚走出二十余步，那宦官却疾步跟了上来，在她后一唤：“婕妤娘娘留步。”

萧致无奈地一哂，踱到她边，揽着她一坐。

他是有意要给晴妃脸色看了。想来也是，晴妃从前也算不上长不衰，他忽有这么几日不见她，她也未必能觉出什么。

顾清霜也皱眉：“怎的是胡想？”

只那一瞬，也足以让顾清霜明白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