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霜略作思忖:“其实这事,或许也并没有那么难。”说着她又笑起来,摇一摇
,“但我也要再细想一想,等有可靠的打算了,再请姐姐来说话。”
到了这一步,和容华所忧之事便已迎刃而解了。
顾清霜一怔,旋即明朗:“是了,是我想得偏了。”
而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,以及和皇帝刚积攒下来的那几分情――她可不想让皇帝觉得她是会主动出手害人的人。
听她说完这些,和容华的脸色变了几变。良久的沉
之后,最终化为一叹:“娘娘的顾虑,倒也不无
理。臣妾会再想一想,此计不会再用,娘娘放心。”
这些男人,在关乎女人的事上总是傲慢又糊涂。时时觉得隐忍、纯善的那一方必是好的,说来也着实荒唐。
像她这样同样得
的,却极易惹得一
腥。晴妃更有可能真就觉得是她,毕竟近些日子,与晴妃最不对付的也就只有她了。
和容华却说:“娘娘这话不假,可我不过是想她打不了皇长子的主意,又不想要她的命。圣心多疑,点到即止没什么不好。”
只让她打不了皇长子的主意,那就只消勾起皇帝的三分疑心便够了。这三分疑心一起,除非晴妃能另辟蹊径将自己洗得一干二净,否则在涉及皇子的事上,皇帝自然会想她无子之时都会沾染算计有孕
嫔的嫌疑,若有了子嗣,为了儿子的前程又怎还会放过旁人?
顾清霜释出笑来:“帮自然可以。我帮不帮你,晴妃都已看我不顺眼了,没可能和平共
的。”
继而又话锋一转:“但你要我在今日这一计上助你成事,不行。”
和容华紧绷的神色在听到她这番话时终是放松了些。在这之前,她先应了她的相邀,转脸却又不认她的计,大有几分虚与委蛇的味
。这句话出来,才算将这结盟定下了,从前一些不
也是为着这个,与南
相争时她才一味地显出谦让姿态。南
最初害她的时候,她甚至还反过来为南
说话。直到被欺得凭谁都要看不下去了,才终于翻脸,视其为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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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拿她与南
氏的最后一争来说,那也是有物证的。那些衣料皆是实实在在出自南
氏之手,她不过加了些桃
引发
症。太医对那些会致小产的东西一验一个准儿,南
那边又有衣料进出的档可查,这才坐实了罪名。
可眼下这情形,那些东西十之八九并未真经过晴妃的手,她也并不觉得和容华有本事把手伸进晴妃
中,在库房的档上添上一笔。即便真闹起来,也就是靠自己买通的
人的一张嘴了。
和容华的目光凝在她面上,带着两分紧张三分期待:“娘娘可愿帮臣妾一把?”
笑:“可晴妃是
妃,虽比不得南
氏与皇上青梅竹
的情分,皇上也总会对她信重多些。若单是
人咬着她,没有旁的佐证,皇上未必会信。”
和容华拧眉:“为何?此计并不需娘娘……”“此计是不用我出什么力,顺水推舟便是了。”她口吻放缓,边思量边继续说着,“但正如你所说,圣心多疑。咱们让疑点落到晴妃
上,晴妃难
就不会反击?她洗不清自己,难
还不能拉个人一同下水?不能反咬是别人构陷?到时容华姐姐这般素日不与人相争的人,绝不是第一个会沾上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