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好。”岚妃点一点，看看她尚自平坦的小腹，颇有几分唏嘘，“里真是有日子没添孩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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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月的相安无事，让她愈发摸不清采双究竟是什么来路，也不知这相安无事是不是因为自己差去的人盯得太紧。

她的大公主已快五周岁，皇长子四岁，皇次子也有三岁半了。寻常人家两个孩子之间差个三四岁倒没什么，但里嫔妃可这么多呢，子女很该翻个倍数才是。

二人这样闲说了一会儿，淑充衣便告了退。顾清霜兀自静神半晌，扬音而唤：“卫禀。”

淑充衣听到最后一句就笑出来：“娘娘小心端贵人腹中的孩子记仇，等能跑会了一件事就是要追着娘娘打。”

气氛一时冷下来，婉婕妤强笑一声：“先不说这个了……我这给你备了礼，你且瞧瞧喜不喜欢。”

如今到了行，礼数放松，又逢柳雁有孕，正好瞧瞧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。

这样的格局之下，礼数便也少些，平日里同住一的人如今也未必离得多近。譬如淑充衣采双，眼下就因不得被安排去了远些的地方，但她仍是收拾停当就来向顾清霜问了安，顾清霜笑说：“这一往一返总要花上大半个时辰，可别这样多礼了。你且自在些，等过几日岚妃娘娘与婉姐姐得空，咱们一瞧瞧那温泉去，回来还可跟端贵人炫耀一二。”

两日后，门在清晨时敞开，浩浩地车驾一路铺出去，一眼望不到尽。

“娘娘。”卫禀躬上前，她：“告诉红药和小明子，这些日子淑充衣不会日日过来向我见礼，让他们明面上也别盯那么紧，私底下瞧着她要干什么，随时来回我。”

言下多少有几分酸楚。

柳雁：“还是去的。太医说我胎像好，不怕这点颠簸，皇上也着意吩咐了人们仔细布置，把车里垫得都和。”

柳雁嗤声：“这下倒好，孩子还没生下来，先欠了我一趟温泉了。”

若不打算害人便也罢了，里借着旁人的力求得自保的事也不少见，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只当自己是在善事。

荣妃知晓她们几人素来亲近，见状就没多留，随意寻了个由就先走了，好方便她们说话。几人一齐行礼恭送，待她走了，婉婕妤眉开眼笑：“正和岚妃娘娘说着行的温泉好，就听你有喜了。这下好了……可不是我们不带你去，你好好安胎是正事。”

若是皇子，十之八九又是要抱去宁寿了。

柳雁低一低：“臣妾只盼这怀的是个公主，乖乖巧巧地陪着臣妾。”

全是让南搅合的。

闻岚妃、婉婕妤结伴前来。

一天一夜之后，就到了行。行不似中那样是一中套着各个阁苑轩斋，主位嫔坐镇正殿，等级森严；而是各个院落散落在曲径通幽之间，多了几分别致闲适。

岚妃则说：“有着孕，你可还要颠簸去行么？还是就留在里安养？”

可若淑充衣有心害人，尤其是冲着柳雁的这一胎来……她也并不介意亲手送她去轮回。

顾清霜掐指一算，才意识到自己离开行已有一年了。一年前她还是清修之人，栖之所是千福寺，如今已位至婕妤，尚局给她安排的住是望舒苑，听闻是几离紫宸殿最近的室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