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扬似是很了解我的疑惑，他想得应该比我远些，“你家小姐既然知我们来这里的原因，何必言谢？因为到最後什麽忙也没有帮上。”

在外突然被这样称呼，脸顿时就了，好在了帏帽……我想了想，“听闻艮岳行云乃汴京名景，相国寺我是见了，园子太大走得有些累，不如去那里瞧瞧？”

那个被留下来的人声音没有语调，“主人不喜欢欠着别人。”

她们一群人还真的就走了，只留了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
“铁色琉璃塔，怎麽就被唤作铁塔？”羽扬摇着，抬

“我们没有帮到，哪里会有亏欠？”这次问话的是我，真是奇怪了，明明什麽都没啊。

羽扬将我带到他边，笑着反驳，“最佳不该在里麽？”

羽扬去救人，那些人已经差不多自己脱了，只是纠缠她们的人看到我们，散得更快而已。

着帷帽，看不大清那人的长相，只觉得形高大修长，面无表情。

我是不是话本看得太多，想得太理所当然了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羽扬，他倒像是料到这状况一样，轻轻地拉住我，用他那种带着江宁口音的话解释，我们是从南方来这里游玩的夫妇，走错路了，不知能方能不能指点我们出去。

可是小姐说什麽送礼不诚，她留下来的人倒很有诚意，居然雇了车，还一路随行陪我们一起去那里。很是称职地带我们上了琉璃塔，又慢慢地一起下来。

“里，里的风景哪里是常人能见的？”那位小姐似乎想到了什麽，轻幽地叹气，“二位既然不认得出去的路，我就让这没用的仆人带你们去吧，算作没什麽诚意的谢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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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故意刁难他的，相国寺在城南，艮岳行云一景则在城北，他若熟知地形，就该知有多远，要是表达什麽不真诚的谢意，只要将我们带至相国寺门口便好，了不起就为我们请车，送到那里。

可是从遮到脚了，哪里还能招人……调戏？

“谢是主人的意思。”

真是奇怪的主人有奇怪的仆人，我拉了拉羽扬的手，他看着我，“夫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”

我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，平日里一直对我说里有什麽什麽不好，京里有哪里哪里不好，说得天底下只有江宁那片地方最好。在我面前说也就算了，怎麽在外也会说……

“原来是江宁来的游人，相国寺後园确实是京里景致最佳。”中间那位小姐的声音很轻柔。

“二位是要去哪里？”他开口说话了，没什麽感情似的，冷冰冰。

在不远听着，以为是孤单的小姐侍女出来的，走到这边，看到她们人数也不算少，一眼看上去有六七个，有三位女，居然带着幂篱，大概是同我一样有什麽不能让人见到面容的理由吧。

我们又不是真的不认得路，这会儿我可不知要去哪里，只要依着羽扬的发挥。回想那位小姐说的话，什麽‘没什麽诚意的谢礼’，若只是萍水相逢，哪里需要感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