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总没错。”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“不谨慎，我二人如何能活到今日？我说，还是早些把那血食吃了，莫要再等。十年前还小，如今是大姑娘了，肉美，血脉也被激发出来了，再晚几年，就怕……迟则生变。”

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，等了有两三个时辰，只怕那人都已经被巨鹰吃剥干净了。杨戬心火“腾”地冒了上来，他打定主意要救的人怎么能死了？饿火助长了心火，心火又烧在饿货上，杨戬只觉得之前压下来的那阴阳之气全钻

杨戬心想，这两人声音很奇怪，像是咙了。定是伤风了，我回去也要喝碗姜汤才好。一想到吃的，饿劲儿又上来了，肚子“咕叽”叫了一声。

要不要追上去？父仇未报、母亲未救、小妹不知所踪，杨戬你已经自顾不暇了，不要蹚这趟浑水。杨戬在心中劝自己，可又一想，大哥向来宽厚，平日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，若是让他知我见死不救，认定我是个铁石心的人，那如何是好？

要吃的是人？杨戬心中一震。

杨戬伸手一弹，将两团雪打了过去。那两雪团在大雪中，飞得悄无声息，越来越小，最后化作两粒水珠似的亮点，贴在巨鹰的尾羽上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便趁着雪大，走吧。”

下定了主意，杨戬不再犹豫，燃了一支“急”的符咒，唤黄大郎过来。黄大郎在温的小窝里睡得天昏地暗，口水直，压没看到。杨戬坐在崖下等着，边等边把那两人的话仔细琢磨。修之人，要主动吃人的少，只有妖怪才如此，可妖怪也分个三六九等，一般像九尾狐狸、猿猴这种在修炼上占便宜的妖物，很少会吃人，吃人对他们而言，得不偿失。只有修炼艰难的小妖物才会靠吃人来提升妖力，比如老鼠、黄鼠狼、杂狐狸什么的。

“我饿，养了十年，该吃了。”

扑棱棱两声，这两人远去了。杨戬缓缓收了内的功力，攀上了巨石，看到有两只大鸟，越飞越远。那两只鸟，站立起来，可能有人高，当真是巨鹰。

杨戬练得入迷，冒热气，内一半凉一半热，两种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，仿佛两疯牛，用犄角四乱。杨戬咬牙坚持着，下嘴咬出血来，不敢挪动半分。他内正维持一危险的平衡，若是外界有半点儿刺激，都会将这平衡打破。

该是阐教的人，所以他才会和气仙门的众人不合——气仙门是截教通天教主坐下二代弟子一气仙元的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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鹰的寿命与人一般，这两只型比人还大一些，不像是那种要靠吃才能修炼的种类。

一个说，“差不多了，你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
“你太谨慎了。”

雪落在地上是有声音的，“扑簌簌”、“扑簌簌”，轻绵绵撞在地上。忽然，两团重音撞在地上，仿佛两只巨鹰落在了地上，继而有人说话。山峰上寂静，这两人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
这人要救！

那两人忽然不说话，踩着脚步往这边来。那人在大石上走了一圈，自古灯下黑，他仔仔细细四查看，却没有下巨石看看。那石下面，正坐着杨戬。

另一个有些犹豫，：“再等等……不急，再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