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麟，你到底在哪里？我该怎么办？

“大爷，你回来就好！”周平安抹了把眼睛，絮絮叨叨，“你一走大半年，大替你生了个胖小子，我只远远见过几眼，听说可招人喜欢了。大家都盼着你能早些回。后来听说你失踪了，你不晓得，大……”

徐若麟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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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母，我答应你。”

“去了哪个寺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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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晌午，有个男人等在离魏国公府不远的一僻静巷角里。他上压了夏日街巷尾寻常可见的帷笠，人看起来又黑又瘦，双眼却明亮而锐利。他一动不动，神情里却带了丝遮掩不住的激动和期盼。

恍恍惚惚地，她想了起来，她曾和那个人一起，在塔孔窗中照进的夕阳里许下过一个誓愿。她记得他当时还问过她，许的是什么愿。她怕说出来不灵，所以没有告诉他。

“是。就只叫我儿子赶车送她。连个丫也没带。”

这男人正是徐若麟。他一把扶住周平安。

初年急忙她口。等她缓了些，听见她又：“我也晓得这是不情之请。只是你们都姓徐。哪怕到了最后，有人自作孽不可活，我也宁愿他是被天所收……”

果儿、萧荣、祖母，她们都说你会回来，可你在哪里？为什么这么久了，还是杳无音讯？

“大爷，都到家了，你不进去，还带信什么……”

他忽然想了起来，这位主人事向来出人意表，既然这样，必定是有他的缘故。急忙改口：“大不在。我儿子也不在。今日一大早，她便叫他备车，说是要出城去拜佛许愿，到此刻还没回。”

“我知你是个好孩子……”司国太伸手，轻轻抚摸了下她的手，喃喃，“你会有好报的……”

已经是深夜了，喵儿也早睡了过去。初念却仍在黑暗里睁着眼。视线里一片空，什么也没有。

这两代，或许是我的孽，男人里没一个有德行的……我求你一件事。日后倘若他们再了亏欠你们的事，若是能够，你叫你男人手下留情着些……”

很快，刚才被他遣去送信的人回来了，后跟着徐家的二家周平安。周平安一看到这男人，激动得老泪纵横，差点没跪下来，失声:“大爷！你真的回来了！”

从国太那里回来后，这一个晚上，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。

她从梦境中睁开眼时，发现天已经亮了。

周平安摇了摇。

她终于觉得累了。心力交瘁的那种累。她闭上了眼睛，好像来到了一山前，那里，远寺院晚钟随风声声，有雁群掠过，芙蓉开得正漫，而面前的那座古塔，荒败却从容。

周平安茫然摇：“不晓得

是神佛嫌弃她当时诚心不够，所以才闭耳不听她那么郑重许下的心愿吗？

“就她一人？”

她的呼忽然急促起来。

又一个白天来临。

初念泪如雨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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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怎么样了？可都好？你儿子周志呢？我叫他带的信，传给她了没？”徐若麟打断他的话，问了自己最想问的。

初念质问着那个她想象中的人。面上一片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