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的眉微微一皱，为什么李清瑟手指冰凉？她内力高深，完全可以用内力取才是。

“难你就没反思过原因？”趁着茶叶浸泡的功夫，清瑟拉着端木觞开始话一些家长，有一句没一句的。

“……”端木觞手脚僵地接过皿，眉忍不住皱了又皱。她还真是使唤他上瘾了，一而再再而三。无奈，见她忙着，他只能拿着皿到了一旁，找一块干净雪地，将表层积雪掸了去，挖中间干净的白雪。

端木觞一愣，没想到李清瑟会问他这个问题，惊讶。“嗯。”凭直觉答了。确实如此，他一向没事很么乐趣可言，所以当时才办了许多无趣的荒唐事，例如叫人将李清瑟半掳了去，只因无聊。

因为感受到了手指，这才注意到她的面颊，冻得有些惨白，自己却浑然不知。

“你会不会觉得，日复一日的活着，有些乏味和无趣？”清瑟问。

端木觞不解，她要什么？也慢慢走入凉亭，坐在李清瑟对面。

“不知。”如实回答。

泰山有一个小凉亭，心修建，凉亭中是汉白玉的桌椅，而李清瑟则是提着食盒到了凉亭中，从食盒中取出一堆东西，一样一样摆在石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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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雪已送来，清瑟乐呵呵地接过，不小心碰到了端木觞的手，发现其温如玉，不过也没多什么思考，把雪弄到了小壶里，开始煮水。

清瑟见他来了，也没抬，拿了个陶瓷皿便递了过去，“交代你个任务，去取一些干净的雪来，一会我们煮茶喝。”

“反思？”端木越来越不解，他需要反思什么？

清瑟回过神，拿过食盒，两人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碰。

“神经病？”端木觞皱眉。

清瑟笑笑，从一旁的小盒子中取出两枚小小的生姜，放入自己和端木的茶碗中。“你太高高在上了，听过一句话吗，高不胜寒。你在上面久了，习惯于用各种手段保护自己，将自己保护得毫无隙，自然也少了七情六。”

“看，这就是红茶，红茶并非是一种茶品，更确切的说是一种工艺，属于全发酵。因为发酵，茶叶中便能生出一些物质，使口感更为香醇，更有等一系列功效。”清瑟一边说着，将煮沸的茶壶拿下，挑了一些茶叶扔了进去，不一会，一有异于惯常香味隐隐传来。

勾起。

端木皱眉，保

端木真的十分认真地回想了一会，他从小便以神童著称，就连鎏仙阁前阁主都连连称赞，但对这件事，他还是想不出。不是他笨，是实在搞不懂李清瑟心中到底想了什么，她对于他来说，如同谜一般。

“你先别纠结神经病这个词，你知你给我的印象是什么吗？”清瑟追问。

不是清香，是一种说不出的味，端木觞不是很喜欢。

清瑟看着他茫然的俊颜，一耸肩，“端木觞，你知你给我的印象是什么吗？除了神经病之外。”

这一次的相碰是端木刻意为之，为了确定她手上温度，没想到比刚刚更是凉。他的眉皱紧了几分，竟有几分心疼。

当他归来时，发现李清瑟已将煮茶的小炉在桌中央摆好，燃了火，就等他的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