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真没认出来？

肖院长闻言一笑，吃不定律老爷子打的是什么主意，这些年来，律老爷子与他大伯家的关系到是还跟以前那样密切，可与他这边，却是越来越淡了，到如今几乎是不理不睬

莫名的，弯弯脑袋里还真飞过这么些言论，忘记是在哪里见过的，反正就这么突然地涌上来，面上还强自镇定，――人家还彬彬有礼，至少没说她是谁谁的呀――一眼就毒的戳她的脸，说她才不是什么律萌的，就是个冒牌货。

弯弯的一直悬着，没敢放下来，生怕一碰，面前的所有都成了泡沫，答应了人家条件，怎么能不办好事，为了她自己着想，也得努力把事儿办到最好呀。

她顿时脑袋里“轰隆隆”的，跟被雷劈过一样，觉得这世界都不正常了――

他的态度自然的叫人看不出一点异样来，也让弯弯放了心，没理自己吓自己，吓自己不如放松自己，“好，姑丈说的对，爷爷说娘娘可疼我的，可惜我什么都记不起来，这回呢，爷爷说了，让我来见见我娘娘的――”

“姑丈――”

了出来，就那家医院，治了她妈后，她留下一笔债，最后去找了康姐的，万万没有想到的，她顿时起了打退堂鼓之心，后就是肖荃，本不知她的想法，挡在他后――

想法是好的，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男人，人到中年,事业有成，外养几个干女儿的,是的――到不她巢弯弯的干爹，她刚出来还没有能混上个把干爹什么的，到是见过别人的干爹,康姐也几个干爹――据说这几年跟这位都断了的,反正是康姐现在跟着的人不是他！

是干女儿的，是干了女儿的――

他说得极其自然，仿佛她真是他的小辈，是他妻子的侄女，再没有别的干系。

“你姑在妇联有个会呢，估计是晚上才能着家，回家估计也晚了――”肖院长保养的好，没有那种常见的发福，显得清俊，还拍拍她的肩，轻轻的，丝毫没有别的意味，“你呀，好不容易才能回得来，你姑可想你了，多住几天，也好陪陪你姑――”

“爸，这是律萌。”

☆、046

干爹？

还是就她一个人不正常，别人都正常的？

她来的时候还在想得叫人家怎么好，也幸得肖荃想得周到,就让她这么叫――反正早就对外说了,律萌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了,只要不太奇怪,应该不会惹起人怀疑――

要是以前人家想起这两个字，还得尊敬一下，现在嘛，干了的爹才叫干爹，不干过，哪里能叫干爹？世风日下的，好好一个词儿，都让人生生地弄歪了，小姑娘家家的，没有干爹都不好意思在小姐妹里抬见人，那叫什么“事业有成”的带自己家里老婆出来都不好见人，非得弄个小情儿，名义上还是叫干女儿――

她听见肖荃这么替自己介绍，惊得她浑冷汗的，眼神小心翼翼地对上肖万长，见他居然没有半点认出自己的意思，反而是出慈和的微笑，“哦，是萌萌呀，都这么大了，好多年不见了，还真差点认不出你来――”

娘娘，第一声，就这么念，这点肖荃提醒过她的，叫她别叫错了，律家祖上是江浙人，也按着祖辈的叫法这么叫的，姑就叫“娘娘”。

于是她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