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离开，他却醒来，看到她站在车旁吓了一大，急忙开门出来。

“快上车！”方亦城越过副驾驶座打开车门，大声喊向顾烟。

车子急转弯，从门旁的草坪上碾了过去。顾烟从后视镜里看到阿虎他们惊慌失措的脸越来越模糊，嘴角不禁弯了起来。

“你走到公司门口去，我把车开过来，动作迅速点，恩？”他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。

顾烟不由抿嘴一笑。

那辆黑色的宾士停在树下，顾烟一眼就看到。

“不是说要给我当导游么，难得我放假，带我去走走。”他低着认真的对她说。

十局下来方亦城领先了八环。

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，我没有在等你啊。”她微笑着回答，客气，生疏。

他固执的迫，下巴上新冒出的青青胡渣和他疲惫的表情让人心疼。

方亦城算好了时间角度，加大了力冲过去，一个漂亮的甩尾，车急急停在远达门口。

不由自主的上了车。

方亦城伸手点了她的鼻子，“臭丫，好吧，是我在等你。”

他一向浅眠，以前他的房间在她楼下，半夜里她起床关个窗子他都会发来短信：小烟，睡不着么？

走过去敲敲他的车窗，他竟没有醒。

“如果前面没有她，我就留在原地不动。”方亦城低语。

“师父，您老整天干这个吃的，我命好不用靠这个养活，生疏点也是人之常情吧？”顾烟晃着红酒杯回他，到底是当了大官的人，随便找个郊区的击场，VIP包厢里上来的吃食比城里的大饭店还要致。

“亦城，我了解你的难，你这么些年不愿意结婚，我没有为难过你。但是人各有命，顾家那小女儿与你走不到一起，这是天意。人，总得往前看。”老人一生戎，说话总是习惯开门见山。

他仰望时眼神清澈，坏笑的嘴角有优美的弧度，一如当年两人偷偷溜出去，他站在墙下伸开双臂笑着向墙上犹豫的她喊：“小烟，别怕，我在这里。”

“那么你那么大动静，目的是什么？两败俱伤吗？”这些天来方亦城纠结了两个哥哥的势力，和梁飞凡从南到北从政到商，斗的天翻地覆，人心惶惶。

“功力退步了啊徒儿。”方亦城比了个击的手势，当年他教了她很久，两人的水平到后来是不相上下的。

他出手太快太熟悉，她来不及躲开，生涩的笑，“什么事？”

“我还要上班呢。”

“我们去哪？”

方亦城不惊讶她的肯定回答，她不是喜欢被束缚的女孩子，最大的理想也不过是个朝九晚五的OL。可是梁飞凡，怎么可能不去束缚她？

“哥哥们有自己的考虑和把握才会帮我的，到现在为止，他们也只是在我背后支持而已，我运作的都是这些年来早就布置好的棋。父亲，您不要担心。”他笑着眨了眨眼，苦涩的调，“至于目的，我只是要找梁飞凡麻烦而已。”

“高兴么？”

方正嘴角抽搐，这个儿子，走火入魔了。

“击场。”

“啊？”顾烟回过神来，看他专心致志的开着车，脸上却是恶作剧得逞的顽童笑意，“恩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昨晚通宵的所以睡的有点沉。”他像孩子样的眼睛。

“我请你吃饭，就当补贴你的全勤奖好吧？”

长，英雄气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