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。”何苒摆手：“雯雯姐说我要控制重，所以我也不吃甜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苒放下杯子，抓起餐巾捂住嘴，眼中飘起了泪花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奕闻声抬，目光恰好落在何苒微微敞开的领口，小姑娘微侧着，脖子下方锁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深深的窝，看上去已经是很瘦弱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，Daniel正在给何苒换餐，她迅速消灭了两前菜，此时已经追上程奕的进度，开始吃主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平时在学校都什么？”一分钟后，程奕终于找到了新话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是程星野的女朋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？会不会完全是另一副妖艳妩媚的面孔？

        看来这天是聊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年的红酒香气的背后，程奕忽然闻到一淡淡的混合着皂感的花香，的，漉漉的，有些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奕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刚才程熙在电话里说，程星野的房间里有这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虽然穿着土气，但貌美动人，静静坐在那儿的时候十分得上“冰清玉洁”这四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奕记得女孩子都喜欢甜食，之前他和米芙一起吃饭，米芙总负责解决他的那份甜点。

        用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想什么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嗯，早晚都要分手的女朋友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前的两份冰激凌缓缓化开，表面挂满了粘稠的，拉扯着向下方的盘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香气没有阻碍，径直侵入程奕的私人空间，他双微抿：“你用的什么劣质香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和何苒？

        “《恋爱的犀牛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不会喝酒，就不要喝。”程奕端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口：“不别人怎么劝，都不要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奕面上越来越热，他闭了闭眼，努力遏制脑海中的想法继续蔓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。”程奕有点儿后悔问香水的问题，毕竟香水是件很私人的东西，他这样问，搞得他好像对何苒私下的事很感兴趣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平时不看话剧，话剧是中产阶级喜欢的消遣方式，小众又文艺。他所在的这个圈子，文娱已经成为赚钱或社交的工，私人音乐会、室内演唱会才是普遍选项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奕又沉默了。

哈哈哈哈……”程奕见何苒纠结的表情，十分不厚地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正餐在两人的持续静默中结束，甜点是装饰美的冰激凌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演哪个角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”何苒捂着嘴，整张脸涨得通红，脖子上和背后都沁出了一层汗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美丽干净的小姑娘会用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上课……排话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话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龙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”何苒半天没反应过来，香水对于她来说价比太低了，她平时本不用：“我没香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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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吃甜食，你如果喜欢可以把我的这份也吃了。”程奕把面前的盘子朝何苒推了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