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怕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见他没答应，冷冷抬眼，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俯视，瞪大眼睛卖关子，“你猜发生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黑暗乍涌入云彩，刺得温柏义下意识抬手遮挡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惊呼：“晚霞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秦苒笑得打，伸手抚平他因思考蹙起的眉宇，“就是一首歌，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应该在找你。”秦苒提醒。能打电话给她，肯定也会打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柏义只是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冒出疑惑，“打两个电话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时候，谁都怕被误解动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这个时候……我可以一下牛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越矩的脱衣总是曼妙的，穿衣就难免显得狼狈了。秦苒低回复消息，在他那碍人的影子杵半天后，她像是终于抽出空来搭理他，“出了这个门，记得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多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属于男人的牛吗？”她笑得歪倒，又在笑声里渐渐倒抽一口凉气，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想再继续和他发生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柏义喝着矿泉水，竖起耳朵努力听懂，想挤出什么附儒风雅的回应：“敢问语文老师，这首歌在此时播放，表达了播放者什么样的思想感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首的时间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好奇。”她躺在他怀里，“毕竟你见多识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他老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埋在她的发丝间，鼻尖一路下，背渗汗，夹杂缱绻后的味，如靡靡雨丝里青草的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去外面看。”掌心所及皆是不尽的望，她被他抱得酥，紧抿住嘴才将呻压制在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般水平吧。”温柏义说完自己笑了起来，“还要自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面无表情地解锁，继续播放歌曲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铃声响的时候，她赶紧按掉音乐，“你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鼓鼓嘴，点开播放列表，随机播放起电影《丈夫、太太与情人》里的一首老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歌啊，那个什么丈夫太太情人……”名字很特别。

        秦苒蹦下床，拉开窗帘，一室甜腥的熟烂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在视觉里，但丝毫不丑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仅是明明，温柏义也实地味了番人类感情的瞬息万变。海藻缱绻的淡淡咸尤留鼻尖，声音已经隔上一冰冷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能……”未及说完，温柏义的嘴巴被捂住了，秦苒接起来电，“王叔叔，对，我在睡觉……啊？哦……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在这件事情上天赋不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说这首歌叫《爱为何物》，好像有点矫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的一天像是有48小时。”不止，72小时，96小时，120小时。长得好像一辈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秦苒装冷静很在行。温柏义过来拥住她，上脸颊嘬了嘬，“继续放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雨水收梢，忽然放晴。

        秦苒看着漫天晚霞，如见神迹，想到午间那穿破云霭的光。一定是它。她觉得自己是被上帝透剧情的小孩。

        夕阳不断隐入海中，落下耀目碎金，温柏义起用怀抱将她包裹，“回床上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柏义微微涣散的眼神徐徐聚焦，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柏义自觉地开始拾起衣物。

        秦苒羞于再来一次，扭避开腰际的坚抵，摸到手机，上面有两通来自王卓青的未接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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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余下也就45秒，没容得他拥抱太久，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歪不解，像困惑的大狗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今天他全程表现都像第一次一样失常，她都可以接受，何况他属于超常发挥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柏义清清咙，“今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温柏义应付完两句挂断了电话，她还在发抖，不敢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舍得？”她故意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柏义在确认来电后，看了一眼她。她无所谓似的牵了牵，扭过，背对他，实际心蹦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起看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要有多熟练，多坦然，才能训练出背德的强心理素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