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床榻上坐下来，挑了挑眉，示意她看上被褥。她循着他眼神所指看去，云锦缎面上丝绣针针，正中那一滩鲜红的血迹格外惹眼。她盯着那滩血迹，手心紧紧攥着被角，浑都在颤。

“你应该清楚……”他笑着将她退到内殿，一把扯下她的外衫，“你没有选择。”

两人一路吵嚷着朝内殿走来，走到门口皆是一怔，傻在了原地。一室狼藉的衣物，床榻上一男一女两人，被褥上的血迹。纵是惊得下巴都掉了，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所见。两人齐齐一口冷气，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
她悲极反笑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君初瑶听见这声音一颤，朝帐外看去，这一眼看得她心陡然升起绝望来，下意识提起了被褥，却又听他笑：“君妹妹此举是何故？这被褥是我的，你……”他上衣袍散乱，漫步朝她走去，抬手掀开了帐帘，“也是我的。”

“炀哥哥喊我来的呀，莫非你也是？”

容炀把玩着手中茶盏，看一眼殿门，随后将君初瑶抱起，朝内殿走去。怀中人脸颊微微泛着红晕，眉却紧蹙，他低看一眼，笑了笑，“真是可惜。”

“这茶里的药……”他低在她颈边呢喃，口中吐出的气息热，“替我解了吧。”

……

他将君初瑶抱到美人榻上放下，面上神色略带玩味，“既是得不到他的江山，得到他的美人也未尝不可……”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，在她耳后停下，而后起朝外殿走去。

君砚蓝似是愣了愣，看他一眼，又匆匆低下了，沉默了一会，：“二殿下先用茶，砚蓝今日还带了些糕点来，这便去拿。”

忽听外殿传来两个女声。

“我倒还想问你呢，你来这什么？”

一声春雷划破长空，雨声淅淅沥沥，似无人怜惜的哭泣。帐中女子迷迷糊糊睁开眼，霍然坐起来，看见自己上的亵衣愣了愣，眼中满是茫然。

容炀看一眼她们，又回

容炀看着她转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，半晌后轻笑一声，饮下手中的茶。

君初瑶觉这气氛古怪，只好继续一个劲地喝茶。几盏茶过后，殿内进来一阵风，似携来温热水汽，她手中茶盏一落，忽觉有些无力，扶了扶桌角，眼前却跟着模糊起来，还来不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不省了人事。

两人皆品起茶来。这茶初入口至淡，久品又觉郁，饮下一盏，齿颊留香。容炀一笑，“茶如其人。”

君砚蓝浑一颤，“你……你早就知。”

“不用怕，我可以帮你。”容炀一把将眼前人拉进怀里，“只需要一点……小小的回报。”

君砚蓝试图将他推开，使了使力却未能挣脱，被他禁锢得几近窒息，“什……什么？”

容炀眯起眼，一步步朝愣住的君砚蓝走去，每走一步，脸上笑意便更深一层，走到她跟前方才开口，“不想……我们竟是同类。”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，“可惜……我却只能圆了你一半的心愿。”

初瑶，你也试试。”

她霍然睁大了眼，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
“君妹妹可是醒了？”

“呀，泠妹妹，你怎么也到这来了？”

“你……”君砚蓝刚拿了“糕点”回来，正拭茶，见容炀从内殿出来，惊得朝后退了几步，手中茶盏“啪嗒”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