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点
,似
言却又止,最后只淡淡说了句:“那哥哥一路当心。”
“谢谢哥哥,镯子很漂亮。”
长宁将军府,
着戎装的男子步履匆匆朝府门外走去,突然被
后这声“哥哥”给唤住。闻声已知来人,他回
,原本肃穆的脸上隐隐有笑意浮现:“怎么了,初瑶?”
君辰被她突然严肃起来的神情给怔住,也忘了要把“阿辰”纠正成“二哥”,愣愣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我知女孩子家不应妄论国事,可还是有些不安。绥国近年愈发跋扈,意图独大之心路人皆知,况且爹爹三年前就因……”
“听大娘说,哥哥下月要出征,此行前去可是绥国?”
“此次出征是为援祁,世子亲自挂帅,我只作为副将随行。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
她有些忐忑地数了数镯子里的慕君石,不多不少,恰好十三……
她收下镯子,面上笑意淡如水,心中却有波涛万千。那镯子纤细,一分不大一分不小正合她手腕,外边是由萤石打造,内嵌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石子。一般人可能不知,可她不会不知,那些月牙白的石子,是韶国特有的慕君石。
“好。”
“你先前闲时常跟我讲那些
“嗯?”
着。”
她前世曾听母妃念过韶国民间
传的一首情诗:“赠君一颗慕君石,诉我相思三百日。此中有誓君不知,年年月月盼君至。”
“初瑶,因北方战事没能赶上你的生辰,这个送你。”
“这话我问你才对吧?初瑶妹妹想什么心事呢,见了二哥也不懂问声好?”
“哥哥。”
写完最后一笔,她似是叹息了一声,然后将那叠厚厚的信纸,引着烛火全数燃尽。
他盯着她蹙起的眉忍不住抬起手,抬到一半却又停住,最后在她有些诧异的目光注视下,只轻轻抚了抚她耳后的发。
她却不走了,皱着眉像在思考什么:“对了阿辰……”
“哦,战事结束后在前韶都城停军休息了几日,有天在街市上看到这镯子,觉得你会喜欢,便买回来了。”
两人同时转
,也同时用对方听不见的声音叹息了一声。他叹的是,十几年来她始终对他保持着无声的敬畏与疏远,待他无别于尊长。而她则轻轻抚了抚左手腕上的镯子,想起豆蔻之年三月春风里两人的对话。
“这镯子……”
他“嗯”一声,转
朝门外走去,走了几步又回
:“初瑶。”
“这才对。”他满意地笑笑,大大方方让开了
。
“看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,自己注意
子。”
她有些好气地笑笑,不
理会他,往外跨一步便要走,不想他也跨了一步又将她拦住。如此几番过后,她没法,只好阴阳怪气
:“我说二哥啊,让妹妹过去可好?”
君辰其实不比她年长,但因君家人不知她是何日出生的,便将捡到她之日作为她的生辰,如此算来,君辰便比她大了几月。
她的语气听来小心翼翼,君项寒犹豫片刻后点了点
,又沉默一会儿
:“战事不紧,不必担忧。”
“哎哟……”君初瑶一路走一路想心事,没见着对面来人,不意一
撞了上去,抬起眼正瞧见一张嬉
笑脸的面孔,她立刻没了方才在哥哥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,“阿辰,你
什么呢?”
☆、夜闯王
(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