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说：也许他能撑过这夜，那么他们就真的战胜了命运。

晚媚闻言拧眉，拧成了一个邪恶的结。

晚媚的心应声碎裂，恨极痛极甩起了长鞭，‘忽’一声扫下他脸上一条肉。

晚媚突然猛醒，将鞭收住，挽一个鞭花托住了刑风下颚，冷冷看他：“你在求死是吗？虽然对你的主子失望，但仍想下去陪她。”

“您为他收尸吧门主，为这个血肉成泥也不曾负您的影子。”见晚媚失魂他又靠上前来，贴住晚媚耳，一字一句求死无畏。

刑风子微晃，垂下眼帘，许久才：“你错了，我没有资格对她失望，只是觉得她的罪孽应该到此为止，如此而已。”

刑风冷笑，额鲜血滴落蒙住了他眼，他就带着血色看住晚媚：“那么门主你可知，我也曾是姹萝的影子，也曾和她甘苦与共，发誓永不负她。”

刑风不争辩，只是沉默，动也不动任那鞭声呼啸。

“命运……”念及这两个字晚媚痴狂起来，鞭如狂风横扫，每一下都深深击进刑风血肉：“命运就真的不可战胜吗？你既然也曾爱过姹萝，那为什么就不能将心比心，放我们一条生路！”

“那我就不让你死，让你生不如死，让你们人间地下永不相聚。”

晚媚心神一，眼里的魔意因为小三这两字顷刻破碎。

晚媚在原地抽气，最终却不曾哭出声来，只是上前抚住了墙，手指过那些暗红色凝固的血肉，就如同过那些形影相偎的岁月。

“看见那些血迹了吗？”他沙哑着嗓子笑得邪魅：“看清楚了，这里四面墙上到都是，每一都沾着他的血肉，至于骨嘛，我已经让人碾成粉，早就喂了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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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恭喜门主成为又一个姹萝。”他轻声，那话却力有千斤：“我想小三应该庆幸，自己没有变成第二个刑风。”

耳畔刮过夏风，她依稀听见了那夜秋千上小三的耳语。

“我问你他的尸骨在哪。”她高声：“你记住我没有太多耐。”

神隐又被挥起，这一次是直指刑风心脏。

晚媚觉得自己踩上了云，人和心都一样缥缈，连说一句话都已经不能。

到最后刑风无完肤，她都以为再也要不到那个答案，却看到他终于自袖拢里抽出了手，对着四遥遥一指。

彼此血动的声响。

你放心我不会负你……

血肉在刑房四溅，一路猩红，打了本已干涸的四。

――我不会负你。

发力之前她看住刑风，看他半的斑驳白

一诺虽轻却如山，他的确是个君子，不枉不负深情如斯。

说这句台词时她隐隐微笑，恍然间已是又一个姹萝。

刑风黯淡无神的眼却在这时亮了，里面跃出雪亮的光，杀进晚媚深心里去。

无力至极苍凉至极的一笑，却是在让她不放弃希望。

昨夜那最后的一笑仿若还在眼前。

“他的尸骨在哪……”许久之后她才听见自己发问，声音遥远象在天际。

“我问你他的尸在哪！”晚媚又是高声，鞭如雨落荷田，一记又一记落在刑风肩。

刑风不答，将手拢进衣袖：“小三死前有句话让我带给新门主您，他说他终不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