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心低，看见那枚剑透自己前而过，一直穿出了后背，而殷红色的鲜血正顺着剑槽缓缓滴落。

“这么说我是死定了对不对。”碧桃见他沉默仰起了，眸里泪水盈盈：“可是我只有十七岁啊少爷，我还没活够，阿牛哥还在村里等我……”

齐心叹口气，也不知该怎么安她，只好蹲下拍了拍她肩。

“你不想杀可以不杀。”那人唰一声抽回了剑：“你杀人的那个必定是个变态，你为什么要听他的。”

“杀人当然很无趣。”齐心将脸贴着那把冷剑：“尤其是被着杀人，你不知一个人死时会多少血，那些血，会一直一直，你闭起眼睛它就在，还会替主人说话，说她不想死不想死……”

第二天清早，齐威起来到齐心窗外，第一时间就听见碧桃张狂的声音。

“我会听他的，我不会背叛他，他不能再失去我。”到后来他蹲低子抱住了：“是他在战场上收容我将我养大，我就算死也不会背叛他！”

夜半时分还开张的酒肆，整个京城也没有几家，齐心挑了家人最少的撞进去，还没有几杯落肚人就醉了。

“别说了！”不等她讲完齐心已经立起来，在原地痛苦的踱圈，最后一推房门扬长而去。

怒意如猛火顿时

“他不是变态！”齐心突然起，将酒壶就地砸了个粉碎：“他是平四海杀夷族的英雄，一生雄风凛凛。到来却要被大家耻笑不能人，你们为什么就没人能够谅他的苦！”

“有没有什么法子，既能不背叛他又不杀人，有没有。”这最终一句已经变成了呜咽，绝望的痛苦的呜咽。

※※※※

齐心沉默，不反驳因为这是事实，因为齐威总是怀疑他爱上边的女人，不止一次要他杀了这些女人表明心意。

“我快死了对不对。”碧桃过来靠上他肩：“刚才我起来上茅房，听到丫鬟们议论，说是服侍过少爷的丫鬟很快都会没命。”

那人抱起膀子看他：“你怎么知我要杀人，又凭什么认为杀人很无趣。”

齐威闻言伸过去打量，看见她手里拿的果然是那块黑玉，齐家传了三代的传家宝。

齐心还是不语，只是在他肩轻轻轻轻叹了口气。

夜深人静，齐心翻了个，隐隐听到有人在角落抽泣。

梦一下醒了，他披起衣衫下床，看见碧桃正赤足披发蹲在角落，一双眼哭的真真和桃子一般。

隔桌这时来了人，一把无鞘剑搁在桌上，吞吐着摄人的光。

“有法子。”那人又沉声重复了一句，长剑如电光一闪，直直刺进了他膛。

“这是少爷昨晚赏我的。”她高高举起块玉佩，给众丫鬟瞻仰：“看见没，这可是老爷送给少爷的，少爷可说了，我很快就会成为齐府的女主人。”

很奇怪，这时他竟不觉得十分痛苦，竟还能站得住，眼见着那把剑又被了出来，这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
他：“齐心，反正我死后一切都是你的，我们父子一定齐心，一定。”

“大侠是吗？”齐心大着靠了上去：“进出还带把剑，以为很神气是不是，杀人很有趣是不是！”

“有。”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了回答，齐心怔怔立起子，以为自己是在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