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五
“谁?”
听到陌生脚步,男人从最初的怔忪回神,手已不动声色摸向箭筒机关。
箭上涂了迷药,能将二百斤的毫猪立时制服,对付人绰绰有余。
书房里没有应答声,只有扑面的幽幽冷香。
这人原来就在他面前,薛慈心中一惊,不敢再分神。
“你这丑八怪要干嘛!”
门边爆发一声怒吼,掩盖了冷箭呼咻,是抱着炭盆的去而复返的周辉业。
“嗯?”
宝珠疑惑地低tou。
强烈的痛楚从xiong口传来,一呼xi内传遍四肢百骸。
痛楚,一个对龙而言十分陌生的词。
就连与迦楼罗生死一战,也许是恐惧激发了潜能,回忆起来只觉凶险,并不痛苦。
而现在,一只短箭不偏不倚地插在她心口。
好痛!宝珠冒出冷汗,下意识想将那痛苦之源ba出,然而刚摸到箭,她的视野就因shenti的失力在翻倒。
就像之前在湖底想醒醒不过来,不要…宝珠讨厌这种感觉!
天爷啊。
辉业被眼前的发展惊呆了。
丑丫tou垂在地上奄奄一息。她在倒下的一息间ba出了短箭,鲜血汹涌pen了公子一脸,现在正滴嗒滴嗒顺着轮椅往下滴。
她把箭掷在地上,chunban微动,像在说什么,但太微弱了。
“公子!”
周辉业反应过来,丢下炭盆冲过来为薛慈ca拭。
如谪仙下凡的白衣公子茫然地摸了摸脸上粘稠温热的yeti。
他听见了。
那是个小姑娘,温ruan的chun齿明明痛苦得打颤,口吻却格外倔强。
她说,还给你。
*
其实宝珠当时想说的话很长,全文是:你xx没xx的神经病,最猥琐的缩tou鱼都不屑偷袭,姐有惹你吗%@这破东西还给你。
因全句太长,没那么多力气,只憋出来最后三个字。
等她再次睁眼,外面天黑了。
“嘶。”
xi了口凉气,xiong口还是痛,而且是每时每刻都在痛的痛。
伤口已经包扎过了。宝珠捂住xiong掀开被子,刚沾地就摔了个大跟tou。
她呆住了,跌跌撞撞要爬起来,再次摔成狗吃屎。
原shen的tui怎么麻了?宝珠皱眉,探手摸去,和之前比并没有什么异样。
“哟,醒了?”过来添炭的周辉业见她趴在地上,果不其然又是一副嘲讽的嘴脸。
宝珠皱眉,“你们干什么了,我的tui怎么使不上劲?”
“你的tui没劲关我什么事?”周辉业冷哼,“牛也要晕三个时辰的迷药,你这才多久……”
突然,他的话tou顿住了。
宝珠与他大眼瞪小眼,只见小麦肤色的少年见了鬼一样逃出房间,边逃边嚎dao:“公子,这臭丫tou是牛,她醒了!”
不一会,少年推着轮椅上放箭的男人回来了。
那张脸在这平平无奇的屋舍里出现,就像泥潭里突然捡到珍珠。宝珠恨恨地投去一眼,白瞎一副好pinang,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!
“还敢看!”辉业叱dao:“亏公子好心救你。今个下午我都看到了,你迷瞪瞪地盯着公子,一点下人的规矩都没有!公子,这丫tou鬼鬼祟祟不怀好意,我们还是别guan她了……”
明明他们伤人在先,这辉业怎么好意思?要不是自己元神吊住一口气,xiong口这伤就普通人绝对见佛祖了。
宝珠刚想pen回去,却发觉houtou吐不出字,而是一口腥气!
“又来?!”辉业吓了一tiao,紧忙护着白衣公子后退一步。
也不知dao这丫tou哪来的这么多血,现在又把地弄脏了,等会还不是他来打扫。
“辉业,”白衣公子发话了:“把她抬到床上。”
男人的声音泠如山泉,一下浇得人生不出火气。辉业依言将人抱起,只是放下时极轻快地在她颈肩点了两下。
宝珠僵卧在床上,一双褐色眼珠亮得要冒火。
少年将白衣公子推到床前,朝她zuo了一个凶恶的表情,仿佛在说:怎么着,你还能耍什么花招。
白衣公子并不知晓床前的剑ba弩张,莹玉般的素手搭住少女脉腕沉yin:“气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