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冷清清的小院儿,四周萧瑟,连地上的积雪都没扫干净,一点也不像侯府小姐的住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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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娘纳闷商怜薇为什么要请她过去,俩人上回已经彻底撕破脸闹翻了,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是,莫名其妙吃什么酒啊。黄莺也直觉不该去,对美娘说:“姑娘别答应,就说雪天地
不好走路,去不了了。”
傍晚的时候,白雪映衬得天色仍亮,美娘批了件素色斗篷,捧着梅花铜手炉,带上黄莺去了商怜薇那里。
于是她答允
:“行,香槐你去回个话,就说我晚点过去。还有,把绿竹叫来,悄悄的。”
一定要走,走得远远的,再也不回来。
美娘伸手推开门,一
凛冽冷风钻出来,竟比屋外还要寒上几分。黄莺禁不住抱紧手臂打了个颤:“咝……怎么没烧地龙?”
谢
主给商怜薇定了门亲事,对方是个鳏夫,原
夫人早逝,留下一双儿女,商怜薇这回过去是续弦,给人当后妈的。别看这门亲事不怎么样,但这鳏夫是
生意的,家境殷实,若不是看在以前商家的面子上,恐怕连看也不会看商怜薇一眼。俩人亲事刚定下来就选了当月的婚期,原因是这男人的生意都在西北,年关将近,他得赶紧回老家照看生意去,他可等不及明年再来京城迎娶商怜薇,跑来跑去折腾不说,光银子就要耗掉一大笔,人家可是
明的生意人!所以一切从简,商怜薇很快就要出嫁了,就在本月底。
商怜薇独自坐在那里,面前摆了一桌酒菜,她自斟一杯,端
“你……哼!”
美娘兀自哭了半宿,眼睛都哭疼了,最后在榻上昏昏沉沉睡去。
美娘抓起兔
袄子砸他:“叫你
没听清楚吗?
!
啊――”
谢安平脸上挂不住了,
紧拳
狠狠一甩袖子,转
撂帘子大步走人,把美娘一个人扔在了屋里。
初冬的第一场雪就下得很大,天地间一片银白,屋檐下也结了冰棱子。自从那日两人闹过矛盾,谢安平一走了之就没回过侯府,至今都已经大半月了,美娘
本不关心他去了哪里正在干什么,更不在乎他是死是活。她一直悄悄忙活着自己的事,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,她是一刻也不想在侯府待下去。
落雪了。
“姑娘当心脚下。”黄莺扶着美娘走过院子,直接来到屋前。房门没关,虚着一条
,里面黑咕隆咚的。
而且,再也不要跟谢安平扯上任何关系。
但美娘还真想听听商怜薇要说什么,四姑娘现在大概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吧?不是都说鸟之将亡其鸣也哀,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没准儿商怜薇是良心发现了呢。尽
觉得这种可能
不大,不过美娘转念一想反正她跟谢安平也闹翻了,再没什么顾忌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去就去呗!
“姨娘,”香槐从外
进来,肩
落了一层雪花,她拍拍衣裳,走到炭炉前烘手,
:“四姑娘请您今天去她那里吃酒,您去不去?”
谢安平从小被
纵惯了,家里长辈都不敢这么过分地骂他,而且他都已经低声下气哄人了,她却怎么还在无理取闹?他沉下脸,咬着牙威胁:“有本事你再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