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九弟还顽么？”

“哦？”隆德帝惊讶，“你干爹是哪个？”

“皇父，理当是儿臣时时在皇父边尽孝，换个才已是浅薄之举，万望皇父不辞，恤儿臣一片心意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抬起来。”

“回万岁爷的话，才干爹交代：万岁爷早年疾，夏日雨后有酸之症，三分力敲击患可止。”

小太监奉茶上来，林侦伺候端了递给隆德帝，自己解下腰间水袋。

说着话，已是来到积雪亭。雾气越重，跟随的小太监忙将绒毯子铺在亭栏上，隆德帝托着林侦的手落座，捶了捶膝，“朕一向走不得山，这么一点子路倒觉乏累。”

“皇父卓见，格致学于天文、地理均有建树，若是能为我所用，必得助益。”

隆德帝闻言，这才微笑着点，“王九，你可愿离了你主子往乾清来伺候朕？”

一个重重磕在青石地上，“是！万岁爷，才是王九。”

喝了水，见隆德帝的手还搁在膝，林侦屈膝在边给他握了按摩，后跟随的王九也忙跪下，捧起另一条，不按摩，轻轻敲打起来。

四目相对，林侦一挑眉，父子二人一笑了。

“皇父哪里话，儿臣记得儿臣小时候随皇父往万寿山去，一个人跑野了去，才们都寻不着，还是皇父追着找到儿臣。当时倒只吓哭了。”

林侦看了王九一眼，“皇父，儿臣不孝，竟是不如一个小才了解皇父之疾。倒也见这才一片孝心。皇父若不嫌他，就给皇父使，夜里给您按按。”

隆德帝笑了，轻轻点点，“众兄弟中，当属你最顽。”

林侦，“这是儿臣自己调的。”

隆德帝只看向王九，“你倒知朕疾之？”

太阳出来了，林侦搀起隆德帝，父子二人静静地看着湖面上升起一片华光……

“儿臣遵旨。”

“回万岁爷，”王九磕，“才这条命是主子捡的，全由主子安置。主子把才给万岁爷，才定当竭尽小命儿替主子尽孝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嗯，此次承德避暑朕原本也点了伯特，后来他又请辞，说趁着夏日松土要往蓟州研究什么土质。回去后，你问问他，许是有些成果。”

“好，今儿你就过来吧。奕桢啊，回去朕再拨两个边人给你使。”

“多谢皇父。”

“嗯，倒是解渴。”

“从小就是个水葫芦。”

☆、第

“你倒带了水？”

“哦，”隆德帝，“这么说，你是小王九？”

王九赶忙跪地，“回万岁爷，才干爹是原先乾清总许世湛。”

林侦笑笑，见隆德帝不饮自己的茶，只看向他，林侦忙把自己的水袋递过去，隆德帝接过抿了一口，淡淡的咸味又似酸甜。

王九抬起，隆德帝端详着，“几年不见，你倒也长大了。”抬看林侦，“几时跟了你了？”

林侦回，“他调在颐和轩伺候儿臣，手脚勤快，好使唤。”

伯特是个博学多才之人，朕也随他学了一年。如今他除去在文华殿教课，也在钦天监担职。”

“难得有个使得顺手的人，你留在边用吧。”

正捶着，隆德帝眉一蹙，忽地低看王九，林侦有些纳闷儿，“皇父，可是不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