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莹轻笑：“他叫杨阳，大一的，关系嘛……嗯嗯……待定。”

“韩澈！”舒怜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，却不知为什么声音出口还是被刻意压低了，见韩澈出来，梁启卫下车拉开车门，韩澈坐进车里的时候，往窗口看了看，好象他知她就站在这里。

那俊秀的轮廓，映着暗黄的灯光，完美得像是雕塑，却又让舒怜觉得陌生，她似乎太过沉溺于他给她制造的温柔假象，韩澈现在的份，注定他们永远不能像小时候那样，单纯而又快乐，既使有了爱情，他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澈。

“我说，你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，瞧这卫生打扫得，啧啧！”秦莹将包包往沙发上一甩，整个人窝了进去，然后冲门外招招手，“进来呀，站那干什么？”

舒怜这时才注意到，门口站了个约摸十八九岁的男孩子，长得眉清目秀的，只是看起来格外腼腆，看着光可照人的地板，似乎生怕弄脏了。

悉悉簌簌的声音，应该是他在换衣服，然后额上落下一个柔的吻，舒怜想睁眼，问他去哪，什么，却没有勇气开口，她翻了个，感觉到他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，然后便是渐远的脚步声和门关上的轻响。

“杨阳家再有权有势，那也是他老子的事，和他没关系，我还没点呢，算哪门子情侣。女人嘛，趁年

秦莹来的时候舒怜正在地板，已显陈旧的木质地板在她的拭下，反光得几乎能映清人的倒影。

把杨阳一个人甩在客厅看电视，秦莹挽着舒怜就上了二楼，久了没见，女人间的话题似乎特别多，从搬出韩宅到自己按揭了一套小公寓，从学校舞会讲到那些贵气凌人的富公子，从某某品牌打折讲到今年行元素，秦莹的生活仿佛永远都多姿多彩，这个杨阳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，别看他是政界有名的杨家公子，到了秦莹面前，却乖顺得跟小绵羊似的，指东不敢往西，那是绝对的乖巧贴。

见他站起，舒怜忙闭上眼，装成睡着的样子。

赤着脚下了床，伸手拉开窗帘一角，看见楼下亮着车灯，坐在车里的明显是梁启卫，只是有车框隔着，看不清楚，铁门外停着几辆面包车，一群人或蹲或站的在路边一字排开抽烟，手里都拿着铁棍之类的武，像她以前在古惑仔片中看到的情景。

杨阳脸有点红，小心翼翼的在秦莹脚边坐下来，一见舒怜端了水果出来，忙一弹就起来了：“学姐别客气，学姐我自己来。”

黑77

那小心劲，让不怎么习惯和生人相的舒怜都不由得失笑，这孩子太可爱了。

韩澈低着，大半的侧面湮在了阴影里，紧紧抿着，像是他们重逢初见，表情清冷而又漠然。

指甲在玻璃窗上刮出喀喀的刺耳声音，直到那些车子都消失在视线里，舒怜才松开手，发现断掉的指甲，叹了口气，好象真的长太长了，该修剪一下了。

“没事，直接进来就行。”舒怜微微笑了笑，眼睛却看向秦莹，疑惑的眨眨眼睛。

的手指装起子弹，竟也如同弹钢琴一样灵巧。

“学，学姐好！”那男孩见舒怜看他，很有礼貌的打招呼，然后指指地板，“有没有……拖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