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总。”顾行景声音里含着一抹警告，“别来无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行景这家伙，到底行不行？

        数字在快速的刷新着，不过十几秒，便已经跳到两千万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没等程止欢看个明拍，那两百万瞬间就变成了三百万，又很快跳转到了四百万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行景说话的声音虽然低，但架不住这大厅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，颇有点人挤人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后面会变慢。”顾行景低声道，“当所有的拍品都拍完了，还有小游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不就相当于她没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没有拍卖师主持和把握节奏，这些人却像是被什么挑动着情绪，疯狂地按着按钮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亦寒见顾行景发现自己了，竟是干脆朝他这边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，便已经进行到了第三个拍品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个拍品是卡尔大师的作品，起拍价为一千万，程止欢就看着一千万很快跳转到了两千万，最后停留在了一亿这个数字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顾行景抬眸，看到了不远处的程亦寒，他眯了眯眼睛，眼里划过一抹不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个隐形规则，现场没多少人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让顾行景眉头一皱，眼里划过一抹暴戾之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正中央的大屏幕上，缓缓现出了一张照片，是宋代青花瓷，起拍价为两百万。

        程止欢往旁边角落里迈了半步，顾行景也随之往那边迈了半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准备的拍品就那么多，若是现场的人拍卖得太快，将所有的拍品都拍完了，明拍也不能就这么结束，所以便准备了几个小游戏，能玩到哪里算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偏头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，就看不到自己右侧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眉头微皱，心里却在思量着，妹妹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，好像比之前也瘦了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，程亦寒便已经站到了顾行景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程止欢长睫轻颤，收回了视线，看向顾行景，挽着他的胳膊，轻声道：“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顾行景凑到程止欢耳边，声音蕴着几分低哑，“小游戏的胜利者可以拿到暗拍的入场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的人可真疯狂。”程止欢小声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程止欢眨眨眼，“小游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顾行景的唇几乎要贴到程止欢耳垂处了，呼出来的热息喷洒在她耳根处，弄得她有些痒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给你拍一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但游戏的胜利者可以直接获得进入暗场的资格。

        程止欢指尖轻抚着按钮，轻声说道：“这拍卖会要举行五个小时，就这样拍卖的速度，这得多少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也看到了她，朝她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亦寒敷衍般应了一句，“别来无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顾总。”程亦寒虽然是在向顾行景打招呼，眼神却落在了程止欢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话便被几个人听了进去，随后程止欢便发现这拍卖的速度更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程亦寒，最好不要不识好歹。

道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止欢：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游轮主人把握人心，实在是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