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郡国向万城,无有一城无甲兵!焉得铸甲作农器,一寸荒田牛得耕?牛尽耕,蚕亦成。不劳烈士泪滂沱,男谷女丝行复歌。”
南宫燕微微一笑,也不管他们,继续说道:“悯农,其二。”
对面的士子根本没想到这狂妄的小子居然出口就是王炸,这诗篇绝对是上等佳作啊。
场中俱静。
李廊也是目瞪口呆,谁能想到此人深藏不露,居然出口就是佳句,这还让大家怎么混?
农弘推开已经呆若木鸡的李廊,想要看一看对面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而那些白手起家的商人,更是能够听出这些诗篇里面对于农家真实的描述,根本不像那些歌功颂行的诗一样只知道美化,也是暗自佩服。
“真是的,居然还说什么农夫犹饿死,这是骂太守大人吗?”
“第三首,蚕谷行。”
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
兄台要指教我们作诗,何不先作一首来?”
南宫燕来自的时空自然是佳作层出不穷,更有一生悲天悯人的诗人,真正关心民生的文人所作诗篇,那真是要多少有多少,随口就可以背诵一篇出来。
太守农弘再也坐不住了,这一首首经典之作传出去,他农弘的名声就臭了。
他不屑道:“第一首!悯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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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州九十月,山间雨纷纷。竹柏皆冻死,况彼无衣民。回观村闾间,十室八九贫。北风利如剑,布絮不蔽身。唯烧蒿棘火,愁坐夜待晨。”
南宫燕再饮一杯酒。
不过他心念电转,立刻批评道:“兄台这首诗虽好,可惜正像诗题所说,这首诗是悯农。但今天太守大人的文会题目是劝农桑,兄台,你跑题了。”
这小子从哪里蹦出来的?什么来路?是祁州世家子弟?
“第四首,咏田家。”
“二月卖新丝,五月粜新谷。医得眼前疮,剜却心头肉。我愿君王心,化作光明烛。不照绮罗筵,只照逃亡屋。”
南宫燕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的窃窃私语,继续“念”诗:
“春种一粒粟,秋收万颗子。四海无闲田,农夫犹饿死!”
“第六首,野老。”
李廊身边的士子纷纷叫道:“对呀,你厉害那你作一首我们听听。”
南宫燕自斟自饮,浊酒一杯,念诗一首。
看见农弘站起来,旁边陪酒的也赶紧跟了过来。
首首尽是经典,众人已经从开始的不屑到惊讶,再到赞叹,都被这经典的诗作所折服,尽管嘴上不说,但已经有士子抢过笔杆子的毛笔,在白绢上淋漓书写了。
“没错!跑题了!”
众人皆惊,这哪是佳作,这是传世名篇啊!
“第五首,村居苦寒。”
酒楼中的富商们已经被这小子真的惊到了,这是何方神圣啊,这一首首诗作闻所未闻,却首首经典,打击得对面李廊都不敢作声了。
“老农家贫在山住,耕种山田三四亩。苗疏税多不得食,输入官仓化为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