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题转的实在太快，他脑子差点儿抽筋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帝国集团大厦的路上，沈木瞧的清楚，他家总裁表情一直沉敛，气压很低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木谨小慎微地伺候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显也有话要同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半晌儿，他再问，“那能被称作‘小弟’的，是被摆在什么位置上的？”飶

        而他特助摸了摸下巴，似乎在认真比较。

        正要听话的看起来，他忽然表情一抽。

        亨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直起身子，从特助手里接过合同样本。

        亨利没接，而是挺装逼地朝特助抬了下额，特助上前接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转头正要跟他家总裁说，而他家总裁也正好看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！”沈木赶紧力挽狂澜，不放过任何一个在总裁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灵感爆棚，直接口若悬河，文采飞扬的来了个排比句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牛都敢吹？？？

        坐上车子，司机发动引擎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淮重新看向他，淡声道，“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裴淮思索着沈木的话，神情晦涩不明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下一刻，裴淮看着他，问出一个他完全听不懂的问题，“‘老大’对一个人来说，是摆在什么位置的？”飶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特么是不是刚才说过——他最不喜欢别人催他？？？飶

        说不定正好能问出他准备好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快看，”裴淮撩起眼皮，慢声打断他地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跟着，亨利往沙发上一靠，两只手搭在沙发背上，纤尘不染的尖头漆皮皮鞋闪闪发亮，他说，“我只是说先看看，可没说要签合同，这一点希望裴氏明确，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催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除了引擎声，车子里安静极了。飶

        难不成他家总裁从刚刚到现在，一直在思索的都不是跟亨利集团的合作，而是……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奇葩问题？

        沈木特别想帮自家总裁分忧解难，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，想出几条关于对付亨利的方法，说不定能对推进合作有所帮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亨利眼珠子差点惊出来，“？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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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沈木得意洋洋地，“总裁您先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拿出刚打印好的厚厚一摞合同样本，“亨利先生，这是您要的合作细则，如果没什么问题，咱们可以尽早签约，越早开始合作，对双方都是有利无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木，“？？？”

实不相瞒，比起我未婚妻，相差甚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木更是从始至终都十分淡定。飶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天的见面，对于合作进度上的推进可以说是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木，“能称作‘老大’的，肯定是那个人最佩服的人，是唯命是从的信仰，是遥不可及的目标，是黑夜里能唯一照亮世界的那束光！”飶

        最后还无缝连接一个彩虹屁，完美总结收尾，“就比如说总裁，您就是我的老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瞧瞧这主仆间的默契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淮往椅背上靠，“不知道就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司机双手用力握紧方向盘，强稳住心态，不动声色地平视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