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看到了贺普记忆里关于周引颂的最后一刻。等到林憬掌握好了这些经验，就是告诉他们谜底的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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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我欣赏你的诚实。”欧阳叠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回去吧，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下一场战役的信息，再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却满满都是周凛霜的信息素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经验灌注，对于大分人来说可能是徒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生怕这阵味散去，林憬赶紧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夜瞬星却抬了抬下巴，“你被教授提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憬赶紧回，看着全息屏幕上的问题——当外骨骼使用者从腰被折断，应当如何启动外骨骼的保护功能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凛霜的楼层很高，林憬站在升降梯里，仰着看着楼层显示，心里面忽然装满了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对他了一个ok的手势，出大大的笑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林憬离开，叶醇和欧阳叠云一起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首都星灯光秀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独自一人走在回去寝室的路上，不知不觉起了口哨，正是那首《情歌》，只不过走调走得面目全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很怀念在荒星基地的日子，一个翻，就能看到对面的周凛霜。

        斜后方的夜瞬星拿起一颗糖，直落落砸向林憬的脑袋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，他来到了三年级alpha的寝室楼。

        桌角边是一颗糖，林憬把它攥进手里，回看向夜瞬星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自己在死亡的间隙里来回了成百上千次，他差点没吐到叶醇的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可我相信他有理的能力。”欧阳叠云的手掌覆盖在透明玻璃墙上，仿佛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相碰，“他的能力是‘秩序’，所以在这么多庞大复杂的信息里，我相信他会找到自己的‘秩序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很想一开门就见到他，进他的怀里，然后看他沉静其实惊讶的样子，自己只要轻轻亲他一下，他就会更用力地回吻。他的怀抱很紧，却从从不会勒疼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空的，没有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林憬不同，他特殊的分化能力让他能高效理这些纷繁复杂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教授叹了一口气，“林憬，我知你的实战成绩在年级里数一数二，就连《虫族生物学》都能考出年级前三。可不可以放一点心思到机械物理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憬在强烈的震动下，终于从噩梦中脱离，他猛地坐直了，满满脸都是汗，大口呼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了课，林憬又接受了一波欧阳叠云的经验输出，整个人的脑子都快要炸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安静的环境，同学们的视线，让林憬会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欧阳叠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，看着他慢悠悠一点一点喝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打开外骨骼腰的备用连接扣，将外骨骼的髋固定，启动外骨骼的紧急固定系统，最大限度保证使用者的情况，等待医疗机救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的时间，也许并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会在寝室的门后接吻，在沙发上拥吻，他会把他抱到落地窗前，星光透过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，教授，我会好好学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鬼，你还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当林憬打开周凛霜的房门时，他人并不在里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看着机械物理学的教授脸色越来越不好看，盛燎云叹了口气，使用了“瞬移”，让林憬整个向前一撞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很想说“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”，但这样临其境的信息爆炸，他需要平复自己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教授愣了一下，点了点：“是的，好好学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在实战中，很多能救自己也能救战友的知识，各科教授们一直在认真教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里面有疑问，有担忧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看着眼前的模型，想到的是欧阳叠云记忆里就有一个战友是从腰被虫族的尾巴甩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欧阳叠云的指尖轻轻敲击在那面玻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喝了几口茶，过速的心一点一点平复，他才站起来，“谢谢欧阳教官，谢谢叶上尉，那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
憬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少校，您太着急了。您的记忆并不仅仅是与虫族的厮杀，还包括对分化能力和信息素的控制，您对虫族的思辨，您纵分化能力的方式。如果林憬只是作为实习学员跟在您的边，又或者跟随远征队度过几年，都无法获得您所拥有的经验。您想用自己的经验为他开脱分化能力的进化方向。”叶醇担忧地说，“但是信息量太过巨大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接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人类的玻璃罩，什么时候会碎呢？

        他呼出一口气，一抬眼就对上远周凛霜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意识到，自己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只有自己的寝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林憬回顾了一场十年前的星系保卫战，他的脑子都快要炸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的肩膀动了一下，还是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憬第一次后悔，自己之前在理论课上太混日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欧阳叠云要他发现的，不是自的规律，而是虫族的规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吧，祝你今晚好梦。”欧阳叠云淡淡地笑了一下。